陆淮宁苦笑着说:“勉强赶制出来了一个,只是外观像而已。”
昨天陆淮宁帮着方舟技术部的人把设计图给调整了一遍,因此这个产品虽然制造出来了,但是没有经过调试,现在还不能确切地知道它的使用效果如何。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吧,希望这个手环可以应付过去。
“没有关系,我看是非常的好了。”钟睿瑶摸着手环,对此却是信心十足。
按照约定的时间,在京都军区的会展中心里,吕司长带着工业部的相关人员准时出现了。
吕司长此刻表面上不苟言笑,但是心里却十分的紧张。他心里没有底数,这个陆淮宁可是个不按张出牌的人,就怕有什么万一出现。
而比吕司长更为紧张的人,是坐在一旁的徐明渠,他深知这个事情可是关系到自己的前途命运,自己为了争取一线生机,可是把那批高端的隐形涂料都给承诺出去了。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殷切地期盼着陆淮宁的成功。
当陆淮宁拿出了那个仿制的手环,放到了桌子上的时候,一向老成持重的徐明渠差点都要欢呼起来,这真的是跟那件被毁的产品一模一样啊。这个足可以向着工业部方面交差了,自己不用被追责了。
“看着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连吕司长把这个手环给拿起来的时候,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制作工艺非常的完美,就是原来的设计团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能保证将产品完成到这个程度。
“下面还是要试验下产品性能才行。”吕司长把手环地递到了身边的工作人员手里。
外形的好坏,那就是个样子,关键是产品的内部性能如何。
而跟在吕司长身边的这几个人,就是来自产品设计开发组的核心成员,他们要对复制手环的功能进行深入的评价。
他们几个人搬出了一个手提箱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好几样的设备,对着手环进行了测量。屋子中静谧无声,每一个人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陆淮宁手托着下颚,用炯炯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设计开发组成员的一举一动。
十几分钟后,这个几个开发组的人停下了手,对吕司长说:“这个手环有一个参数,跟原始设计不相符。”
一个手环看起来很是简单,但是却涉及到上千上百个数据参数。陆淮宁带领着方舟集团的人,在没有原始图纸的情况下,就凭着一个破损的手环,在短短几天时间内就仿制出了一个,而且仅有一个参数同原来的设计不符合,这个能力,不能不说是让人惊愕的。
但是,就这么一个不符合的地方,却足可以让吕司长大作特作文章了。
“看来军部让我们失望了,连陆长官出手,都没有能够解决问题。”吕司长此时说话,口吻非常轻慢,“看来还是要徐长官和钟睿瑶跟着我到工业部走一趟吧。”
随着他话音一落,屋子的门就被打开了,好几个军人从那里涌了进来,站到了徐明渠和钟睿瑶的身边,就想把他们两个带走。
吕司长嘴里说是去工业部,那个是很婉转的说法,其实,工业部都已经跟军事法庭的人沟通过了,这边交不出来手环,就让人来把徐明渠和钟睿瑶给带走。
徐明渠这个时候,脸都白了,他很明白,如果自己被带到军事法庭受审,那么他的政治生涯,军事生涯也从此终结了。
而钟睿瑶这边情况也不好了多少,她是事故直接责任人,再加上有吕司长这样的人兴风作浪,如果被推上军事,肯定是要从重从严判刑的。
“把人给我放了。”屋子中气氛十分的紧张,可是陆淮宁岿然不动,他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对军事法庭派来的军人下了命令。
陆淮宁脸上清冷,眸光阴戾,说话平缓但却让人感受到他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这边一说话,这几个过来抓人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听从陆淮宁的话。
吕司长急了,对着陆淮宁说:“他们是军事法庭派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吕司长害怕发生变故,就急忙催促这几个军人,马上压着徐明渠和钟睿瑶离开。
陆淮宁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随后他欣长的身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飞身跃上了桌子,跨了一步就来到了吕司长跟前,抬手从自己腰间把枪给拽了出来,朝着桌面上狠狠一拍。手枪撞击在桌子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而那乌洞洞带着死亡气息的枪口正好对着吕司长。
陆淮宁一下子抓着吕司长的脖领子,往自己这边一带,吕司长不得不顺势低头弯腰,陆淮宁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把人给我放了。”
“军事法庭,你也敢得罪?”吕司长惊愕地看着陆淮宁。
“没有什么敢不敢的。”陆淮宁的唇勾起一个邪魅狂放的笑容,“只要我认为有必要。”
吕司长被手枪给胁迫起来,工业部这边的人都满目骇然,看着陆淮宁的举动,但没有敢上前拦挡。
“陆淮宁,你这样做没有用的,我们工业部也不是个小部门,你以为你能凭借一己之力就挽回什么东西么?我告诉你,这件事没有完。”吕司长心里知道,就算次不能把钟睿瑶给带走,那么下一次,钟睿瑶还是要被逮捕的。
“手环到底是完成还是没有完成,你们工业部的人先把事情给搞清楚,然后再到军事法庭去闹着上告,可以么?”陆淮宁漫不经心地把枪抓到了自己的手里。白皙修长的手,乌黑明亮的手枪,两者交织在一起,像是沾染着死亡气息的一件艺术品,看着让人感到触目惊人。
“你是想逼着我说手环完成了?”吕司长此刻也感觉到心惊肉跳,但是他身后还有好多个工业部的来人,他现在巴不得马上改口就能向着陆淮宁求饶,但是他又感觉这样做了,是十分丢人的事情。
现在,保命还是保脸,对吕司长而言,确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