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还是不解,五里雾中地缠绕着道成想问个透彻,道成也没想讲个明白;或许他只能讲到此,因道法的参悟还待进一步空间。
于是道成便转移开了话题:你们猜,冷酷现在正在干什么呢?是不是和我们一样,吃着闭门羹呢?
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幻想,但结果却是一致,最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冷酷一定会成功的!
雪莲从自己的闺房走了出来,步入了江保的房间,轻敲了两下;江保还在气头上,他在气彪子的欺压,他在气自己的反抗,他在气日本人的嚣张。
反正各种气堆积在一起一时难以散开,只闻外面有敲门声,没有人声问候,便冲着门大吼道:回去!别再来烦我了,就死了那份心吧!我是不会跟你们去的。
还以为是彪子带人找上门来了呢?怎么可能呢?明明是叫人给架出去了,莫非?坏了,一想有可能是自己的女儿,便乐呵屁癲地上前开门:闺女,妳找爹有事?
雪莲:爹,刚才在生谁的气呢?
江保:还有谁!还不是那个一直骑在我头上拉屎的彪子。
雪莲:既然彪叔都变了,您又何必固执呢?
江保:我这不是固执,我这都是为咱们这个岛作想。
雪莲:您若真想为咱们的岛作想,您就应该答应了彪叔的邀请。
江保欲推门送客:妳还是回吧!有些事,妳现在还不懂,等妳结了婚;对了,妳个人的事有着落没?还要不要爹再给妳张罗一下?
雪莲使劲地推开门步入房间:爹,现在是战乱年代,和平一日不到来,我就一日不出嫁。
江保:哎哟,我怎么摊上妳这么个女儿了,妳说咱们父女怎么就不同心呢?
雪莲: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别到时鬼子进村,逼得咱们同心,我怕那时就晚了。
江保:妳别再说抗日的事了,说一千道一万,我也是不会同意的;妳以为那彪子安什么好心啦?明里说是要一同抗日,还不是拉着咱们雪莲岛的保安队去当炮灰。
雪莲: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大家都是中国人,何必计较太多?要是您不愿意上前线啊,您就留下来看家,我上前线去!
江保突然震怒:你敢!你若敢跟他们去瞎混,我就叫人把妳给绑起来。
雪莲哭了:没想到爹妳对女儿这么无情残忍冷酷,您这样做,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鬼子又有什么区别?
江保:好了~我的好闺女,别哭了,爹只是吓唬妳一下,只要妳好好的,安分点,不要走出雪莲岛跟他们瞎混,爹就不会如此那般地对妳。【ㄨ】
但妳也一定要听爹的话,千万别走出那一步,可知妳那样做,是会给雪莲岛带来灾难的。
雪莲收起哭腔,理直气壮:您以为做一个缩头乌龟就不会有灾难来临吗?自古以来弱肉强食,这个规律您应该是懂的吧!鬼子这些个贱骨头,就是看哪儿软往哪儿捏。
江保:妳就别再给爹讲那些大道理了,爹吃过的盐比妳吃过的米还多,论经验妳还嫩了点。
雪莲气不过甩门而出:那就让您吃盐去吧!个油盐不进的老豇豆。
江保:妳说什么呢?给我回来!
江保迎上门,雪莲反手狠力一关,狠狠地让江保吃了个闭门羹;雪莲冲着门大喊,泄出了心中的愤怒:我说你个老豇豆啊!很快就没有盐吃了。
江保双手下垂,很是一种无奈,他在恨自己无能,他在恨自己优柔寡断,若有半点性格随女儿,也不至于如此窝囊;不自觉地他又想起了自己那死去既能干又漂亮的夫人,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雪莲正欲回房,却无意间听到了房屋侧面传来的争吵声,他背贴着墙轻脚轻手地靠近,越近越清晰,越清晰越熟悉;她憋着一股子坏劲,从转角处猛地蹿出大叫道:冷酷弟弟,辣椒姐!
这可把毫无防备的冷酷和辣椒吓了一跳,差点又出了粘影带风鬼推掌;怎么说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也喜欢上过雪莲,如今在自己心爱过的女人面前表现出了如此脆弱怂胆,冷酷很是尴尬地难以面对,便掩着面转身蹲了下来。
雪莲:冷酷弟弟,你怎么了?关切之心溢于言表,正欲伸手去扶,却被辣椒给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