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是又惊又痛,也顾不得腚上箭伤,只能忍着剧痛,拼命的抽打战马狂逃。
他这么一吃痛之下,发疯似的狂逃,反倒一下子把袁方给拉远了不少。
眼见没能射杀袁尚,袁方勒住了战马,终于停止了追击。
望着捂腚逃遁的袁尚,袁方冷哼道:“算你运气好,屁股救了你的命,今天就先寄下你的人头,放你活着回去,对我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袁家内乱的根源,在于袁谭和袁尚间的内斗,若是他杀了袁尚,反让袁谭得了便宜,化解了袁家的内斗,袁方岂会做这等亏本的买卖。
现在还不是杀袁尚的时候,留着他回去继续跟袁谭斗,才是对袁方最有利的局面。
横棍傲立,环视四周,这片战场已是他青州军的主宰。
袁尚受箭而逃,马延又被阵斩,主将尽失的冀州军,只能土崩瓦解,任由青州军辗杀。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黄昏时,这场屠杀大战,终于结束。
残阳照耀下,遍野躺满了敌人的尸体,冀州军残破的旗帜,被杀意未尽的将士们,狠狠的踩在脚下。
一身浴血的徐盛,策马奔来,兴奋又叹服道:“先登死士果真厉害,没想到以三百人,就能击破敌军,主公的这份用人气魄,盛真是服了。”
袁方一笑:“袁尚之败,在于他轻敌,先登死士虽少,却足以完克他。”
说笑时,鞠义也策马前来会合。
满脸血渍的鞠义,兴奋难当,眼眸中血丝密布,显然这一仗他杀得极是尽兴。
“子信,杀得漂亮,先登死士果然名不虚传。”袁方对首功的鞠义,毫不吝啬赞词。
鞠义哈哈大笑,傲然道:“这只是三百先登,若能能聚齐八百先登死士,我必射得袁尚那小人片甲不留。”
袁方重头道:“回平原之后,你就抓紧时间补充兵马,把先登死士壮大起来,将来我还要靠你打更大的恶仗。”
袁方言语之中,对鞠义似是充满了期望和重用。
鞠义得的就是这份信任,慨然道:“主公放心吧,早晚我把先登死士练起来,为主公大杀四方。”
鞠义的豪情,更激励了得胜的将士们,战场之上,军心振奋到了极点。
“主公,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冷静下来,徐盛问道。
袁方碎颅棍一收,高声道:“传令全军,迅速打扫战场,弃了鄃城,退还故渎辟垒。”
“弃城?”徐盛一惊,“我们刚刚大胜,却为何要弃城?”
袁方远望西面,意味深长道:“袁尚虽败。但袁绍的大军依然强大,鄃城不足为守,小胜一场,弃了给袁绍又有何妨。”
根据袁方与郭嘉商定的战略,坚守故渎壁垒才是上策,鄃城一战小挫敌人锐气足矣,没必要抱着死定。
当下,袁方便令将缴获的战马,旗鼓军械,连同鄃城一县的百姓。统统都迁往平原。只将无数的尸体,还有一座空城,留给了袁绍。
袁方挟着大胜余威,凯旋而归时。袁尚还在落荒而逃。
一路气逃出三十余里。直至确认没有追兵时。袁尚才惊魂甫定,敢停下来喘一口气。
收拢败兵,计点战损。这一场败仗下来,袁尚一万兵马竟损失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