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才下过雨,正好有一滩积水,车轮一划,飞溅的脏水洒到那辆黑车身上。
白云裳的身体一直是僵硬紧绷的,直到车开出好一段距离,从后视镜里再也看不到剧院和那棵大榕树,她闭上眼……
流原,我有话跟你说。你不能带着孩子送我去上学。
因为——他回来了!
司空泽野失去了所有关于从前的记忆,他正在寻找记忆,他不能见到这几个孩子,否则……
我们是醉酒才……请相信我,那次完全是意外。我若是要跟他在一起,早在6年前就做了选择。既然我选了你和孩子,已经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黑色无牌车在马路上狂奔。
司空泽野扯松了领结,仍觉得束缚,再用力一扯,两颗扣子崩落。
眼前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天兰博基尼风雨无阻接送白云裳上下班的画面。白云裳从车上走下来,一定会从降下的车窗里,与之亲密的告别吻。
他一直以为这是白云裳故意做给他看的假象。
然而,就在方才,男人与她十指相扣,抬眉低眸时,那只看着她才独有的温情——
是个人都看得出男人对她满满的宠爱和包容。
他用力闭了闭眼,想起白云裳在浴室里的电话,感觉内心更是心烦意乱的狂躁。
忽然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响起。
司空泽野霍然睁开眼,迎面开来一辆黄色的宝马——
那瞬间,似乎有类似相叠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