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到了,问他在哪儿呢,他让我上楼。我还想问他桃子怎么样了,他又把电话挂了。
我郁闷的不得了,跟项幽说他们在楼上。
项幽和这里的负责人说我们要去楼上时,那负责人告诉我们楼上有一位客户正在处理事情,不方便。
项幽就说我们是那客户的朋友,负责人才带我们上去。
不过,她只带我们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连接处,就没有再带了。
二楼是一个高档休息区,有几间休息室。所有的休息室的门都是打开的,只有一间是关闭的。
陶景弘和桃子就在那个房门关闭的休息室里。
还未走近,就听到一道生气的女人声音从里面传来:“要彩礼怎么了?现在哪家嫁女儿,不要彩礼的?我养你十八岁,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什么回报都没给我。现在你要嫁人了,我要点彩礼怎么了?”
这声音是谁的啊?
我感觉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和项幽相视一眼。
项幽伸手握住门把手,一转,把门打开。
门开后,我们一家三口出现在门口,里面正在慷慨激昂要彩礼的某位中年妇女顿时不说话了。
里面的人全都望着我们。
在他们看我们的时候,我也在看他们。
屋里除了陶景弘和桃子以外,还有两个人。一个中年妇女,一个中年男人。
刚刚在门外听到那段话时,我就觉得声音熟悉,看到说话的人之后,我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那声音熟悉了。
因为我听过这个声音,不止一次的听过。
这声音的主人是桃子的妈妈,下巴的右边有一块烧伤的痕迹。看到那块烧痕,我一下就想起她的身份了。
她现在跟陶景弘要彩礼,跟当初找我妈要桃子的赔偿款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记得六年前,我才十八岁,还是个高中生,才刚生完孩子,她到我家要赔偿款。我妈没说不给她,就是钱还没到账,让她等等。
可她就等不及,指着我爸妈张口就骂,说不给赔偿款就怎样怎样,说了一大堆,都是些难听的话。
要多难听,就多难听。
想想,那真是一段噩梦。
“这不是那个还在上学就被人搞大肚子的人吗?叫莫可是吧?”桃子的妈妈认出了我,但说出来的话真叫人生气。
桃子和我的关系一直很好,上学时别人说我坏话,她就很维护我。有一次隔壁班的女生当面嘲笑我,桃子还差点跟那人打起来。
听到她妈妈这样说我,桃子的脸当即就绿了,冲她妈火道:“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我说话怎么难听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她不是还在上学的时候,肚子就被人搞大了吗?别忘了,你还是因为她才疯的。别好了伤疤,忘了疼。”
桃子的妈妈当着桃子的面,提桃子疯的事情,桃子的脸色非常难看:“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