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粜头上黄豆大的汗,“叭叭叭叭”滚将下来了。
什么叫:心有余而力不足。这就叫: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小粜用手揩了一把额上的汗,说:
“你想打我?”
众人好不容易才将他俩劝下。
暴脾气总是容易树敌过多。
后来,不知何因,王小粜又与王安娱的儿子“小头鬼”吵上了架。双方也是剑拔弩张甚至都要“浼”人动武。
凡是这些暴脾气的人,大抵胸无城府。
有一回,王小粜家的超市,进了一批烟花爆竹。这批烟花爆竹是不明生产商生产的“三无”产品。来路不正,且又存放不当。就贮存在自家的超市仓库。结果被人举报。
价值十万多元的烟花爆竹,被当地工商部门全部没收。
这个“害人之心有一点,防人之心一点无”的王小粜,又一次被人点中了“死穴”。
何谓“调皮吊捣”?
“调皮吊捣”即指“自私”,“贪婪”,“爱贪小便宜”。厚毫丝勿,锱铢必较。买卖货物的时候,连秤杆尾巴的长平都要争个你死我活的那些人。当然也包括了“损公肥私,损人利己”等一些不良的行为。
与王鲁莽的木讷、鲁直、憨厚迥然相异,王鲁莽的妻子“荆棘鸟”却是一个相当“调皮吊捣”的人。她几乎什么时候都想占点“便宜”。篡改一下那句经典俗话,“得饶人处且饶人”,她是“得便宜处且便宜”。有时,哪怕这“便宜”仅仅是一句话。
小队的时候,荆棘鸟向来以干活偷懒著称。才出工干一会儿活,她就跑边上隐僻之处撒尿去了。她撒的那泡尿是如此之大,一撒就可以撒上大半天。回来的时候,手上就会多一把野蒜或马兰头。原来她是假公济私,挑野菜去了。干集体活,有十分力,她最多只使个五六分,似乎藏下力气可以晒成“干”。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此话不假。一年一度的评工会,荆棘鸟每次最多只能评6分。女人最高者一天可拿7分。她的底分比最高分的女人一天相差了一分,其实就是对她干活“调皮吊捣”的一种最直接的惩罚。
“荆棘鸟”的二女儿麸皮,比文曲大一岁,却是文曲的小学同学。麸皮后来连小学都没毕业,就辍了学。后来,文曲读完初中,又被顺利推荐上了本地的一所重点高中——蔷薇一中。再后来,文曲高中毕业,高考落榜,狼狈滚回老家,从事稼墙。出工第一天,“荆棘鸟”就在文曲面前“拉”说:
“假如说当年,我家的麸皮也上了初中的话,那高中的那个名额,是绝对轮不到你的。”
这话多多少少有些让文曲不解。
几年以后,文曲当上了小队的会计,“荆棘鸟”马上改口说:
“文曲,你的一口牙齿可真白呀!”
一个天性“调皮吊捣”,处处都想揩油、占小便宜的人,就一定能占到“便宜”吗?
否!
花墩曾盛传有关荆棘鸟的一个笑话,这个笑话的题目,可以称之为《加面》。不是“光明”的光,而是加法的加。
一次,“荆棘鸟”去赶远方的一个市集庙会。下午三点,“荆棘鸟”腹中饥饿,平时,轻易绝然不肯下馆子的“荆棘鸟”,破例来到了一个拉面摊前。她问店老板:
“我讨信一记,你们这里可都有哪几种面?”
面馆老板一一道来,如数家珍:
“三鲜面。大排面。猪肝面。油炸面。鸡蛋面。光面……”
“荆棘鸟”:
“哪种面最便宜?”
店老板:
“当然是光面了。”
“荆棘鸟”误以为“光面”就是“加面”——浙中方言,“光”“加”同音。荆棘鸟心中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