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他的感情。
很难去相信一个,在屡次选择都会放弃她的人,会是真心爱她。
她利用的也不过是他作为人性良知的那份愧疚感,利用的也不过是她还能为他出谋划策的价值感。
然而这些,对萧谨行好像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安泞又止不住,咳嗽了几声。
“娘娘。”宫人关心不已。
安泞稳定了一会儿,淡淡的挥了挥手。
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救下古幸川,满脑子也都是一片空白。
如果萧谨行和宋砚青站在她这边还好,他们可以共同出谋划策,但他们显然已经放弃了古幸川……
但她,不能放弃。
“娘娘,用你的配方熬制的汤药,给您送来了。”殿门外,宫人禀报。
安泞看着那碗汤药,吩咐道,“倒了吧。”
“娘娘……”宫人诧异。
“不能喝两副药。”刚刚她已经喝了冯希芸的药了。
“是。”宫人恭敬。
安泞摸着自己的额头,显然又有了些发热的迹象,她叮嘱着宫人,“不管本宫接下来身体如何,对外都说本宫身体已经康复知道吗?”
宫人诧异,显然不明白。
“只有本宫身体康复了,皇上才不会逼迫本宫吃了冯小太医的药。”安泞直言。
忍过去两天。
她便可以吃自己的汤药了。
“是。可是万一娘娘又晕倒……”宫人担忧地说道。
“不会晕倒,不过就是昏睡而已。”
“是。”宫人恭敬。
“本宫再去睡一会儿。”安泞吩咐。
“奴婢扶娘娘去内殿。”宫人连忙搀扶着安泞。
“这几日,也让公主和太子不要来看望本宫,风寒感冒,本就有传染性。”
“是。”
安泞重新回到床上。
发热来得很快。
很快就有烧了起来,整个人也就更加浑浑噩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