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垂范嘴巴在说话,手脚却不停。该巴掌该脚,那都一点不掺假的施加在蒋孝才身上。
这一回蒋孝才关他两天,让他领悟到,对真正的敌人,那是一点都不能手软。如果不是童昱母亲杨爱秀溜进密闭室,他程垂范的下场分分钟可以看得见。
倒下的,就是他程垂范了。
所以,他刚才对蒋孝才说的话,他不打一点折扣。他要让蒋孝才尝到他种下的苦果,至少要让他认识到,整他程垂范不是那么好整的。
他之所以要和蒋孝才演戏,也是想在精神上战胜蒋孝才,给他一种程垂范真的很强大的假印象。
蒋孝才疼得蜷缩着身子,极其狼狈。
程垂范就像拍去手掌上的赃物一般拍了拍手,“好了,所有的手脚都偿还了,现在该让你尝尝手脚被绑两个整天的滋味了。”
“什么?”程垂范的话对蒋孝才来说好比晴空一个霹雳。
“你没听清楚吗?不过也没关系,我做什么你很快就明白了。”说着,程垂范一把将蒋孝才从地上拎起来,多亏了杨爱秀送的食物让程垂范恢复了力气,否者,这么大个的蒋孝才要把他从地上拎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程垂范三下五下就将蒋孝才绑在了程垂范被绑的椅子上,蒋孝才还没来得及呼叫(因为一开始他还没想到要呼叫),堵过程垂范的嘴的毛巾又堵在了他的嘴里。
“我跟你说过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这些全都是你教我的。”
蒋孝才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拼命摇着头,眼里充满了恐惧。
“哦,对了,我差点忘了,估计你没听懂睚眦必报的意思。这是我的错。”
“唔唔唔。”
“就是有仇必报的意思,走了。”程垂范做出外走的意思。他现在典型小人一个,说不出有多惬意。复仇给他带来快感。
这也不怪他,他才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没有那么深的城府。
“呜呜呜呜呜。”蒋孝才的头摇得越发剧烈了。
“你说什么?”程垂范继续他的揶揄,“是问我要关你几天吗?我也不知道,就看我心情了。也可以看你那些手下关心你的程度。我会把锁锁上,”程垂范从蒋孝才裤袋子里掏出钥匙,“然后把钥匙丢掉。”
说着,程垂范扭头就走。
“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
下午上班,王长庚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黎秋天。
打女儿王雨琦和他说了程垂范失踪的事,他午觉都睡不着。本来他雷打不动中午都要睡一个小时的。
他躺在草席上翻来覆去想的都是程垂范的事。
他甚至有种感觉程垂范可能遭了不测。在他看来,这是很有可能的事情。而他也不是没想到90%是蒋氏家族动的手。毕竟,程垂范得罪蒋家太多,太深。
说起来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从第一天程垂范搅和蒋廉忠的提亲,丢蒋廉秋蒋廉雄进蒋家塘,再到羞辱蒋孝林,后来又为胡志虎被杀的事与蒋家公然叫板,在学校也是跟蒋廉忠丢着干,实在是数不胜数。
在蒋村敢这么与蒋氏家族对着干的,程垂范是第一个,很可能没有第二个。
王长庚觉得程垂范遭了不测的第二个原因是他中特奖。三十万,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梦都不敢梦的事情啊。你程垂范凭什么就该得?更何况他还这么招摇?那不是存心刺激人吗?
虽然女儿王雨琦已经跟他说了程垂范投资的情况,但别人不知道啊。别人还以为他程垂范一大把的钞票放在银行,不找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