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意志碎片,”这种东西很玄乎,一只狗死前想要吃上一块肉算是一种意志碎片,一位大能死前所思所感,一生功诀也算是一种意志碎片。
少年敲了敲桌子,似乎敲桌子说话成为了某种说话的规矩,道“:你怎么处理的?”
乌鸦的那张面具盖住了大部分的面容,只有一张嘴和小半张白皙的面孔,微微笑道“:随意丢在修云星了。”看见巫师皱了皱眉头,乌鸦又接着道“:卦师算了一卦。”
医生不屑的撇撇嘴,道“:你还信他?那家伙十卦九不准。”
乌鸦摊了摊手,道“:他说绝对不能去人魔间隔的星球的。”
商人到了弯了弯嘴角,笑道“:那为什么是修云星?”
乌鸦无奈道“:有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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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云星,万朽山脉。
当朝阳再次降临,满地的修士相继恢复了理智。所有的修士,首先是愤怒,自己的储物袋,法器,甚至衣物都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女修士好歹衣物基本完备,起码遮羞,至于男修士,许多连内衣都不剩下了,个别还好奇自己怎么醒来之后鼻青脸肿的,其次就是狂喜,有的人凝聚魔心程度增加,有的拥有部分魔身,有的具有了元神雏形,有的平白得了一份甚至多份传承,最不济的也增加了部分修为。
有了这些好处,其他的算什么,修士之中,修为第一。至于面子什么的,多少灵石一吨?反正一边用,一边扔。
当然,这也奠定了日后玄冥宗“一仙三帝八凶十六罗刹”的威名,玄冥宗全盛时期吞并了整个万朽山脉和几乎全部的修云星,当然,在这样的凶煞之威下,玄冥宗被某个许姓修士从头到尾碾了一遍,连个渣渣都不剩下。
当然,在狂喜之后,还是回归了现实,检查一下,有没有出什么问题,但是随即发现,玄冥宗的山门毁的差不多了,灵兽跑了一片,灵草也枯萎了,当然,自然没有人管那不知去向的小小试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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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朽山脉,某个山谷之中的一处洞穴。
洞穴不向阳,还被一块石头封住了洞口,但是洞中有着明晃晃的一片光芒。
一片灵石之光。
许浩苍白的双手在灵石之中搅动,没办法,许浩苦惯了,现在有一种“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感觉,并且这个田舍郎还是快饿死的那种,天子堂还是直接做了皇位的那种。
这种感觉,就一个字,爽!
许浩得了不少的造化,首先是意识,他感觉冥冥之中,自己对于所谓的“道”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但是很真实,其次是直觉,某种类似感知的直觉,凭着种直觉,他“顺”走了门中不知多少弟子的储物袋,并且全身而退,最后,才是身体,许浩的旁边有一具干尸,但实际上可以视作他褪下的皮,但是不仅是外貌,自己的暗伤,甚至之前碎成粉末的骨头,都被治好了,但是那种痛苦只要一想,就感觉灵魂之中还是隐隐作痛,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件蛮有意思的事情,严格来说,是个蛮有意思的小技巧。
不过,说是个小技巧还不大准确,因为这个技巧的确不算小。
许浩随手取出一只尚未打开的储物袋,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身上气势骤变,再睁开双眸之时,气势如神如魔,仿若可开天辟地之伟力,在此同时,储物袋上的一缕精神印记立刻破碎,储物袋变成了无主之物,而许浩随手倾倒,几十枚灵石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倒了出来,许浩面色微微有些苍白,喘了喘气。
玄冥子的确陨落,但是在陨落之前成就了真仙之躯,陨落的真仙也是真仙,许浩得到的造好之中,就有部分是属于玄冥子的真仙的特殊能力,比如“仙威。”许浩凭自己的能力是无法破除储物袋上的精神烙印进而获得物品的,不过倒是可以利用“仙威”简单粗暴的破除印记,这也是许浩比较满意的一点,不过,这个能力貌似毛用都没有,虽然能唬人,但是别人只要稍微试一试,自己立刻就露馅,想到这里,许浩无奈的扶额笑笑。
但是许浩没有想到的是,在修真界修士的小心谨慎下,他这招很少被识破,倒是在“坑蒙拐骗”之上卓有建树,令修真界诸多修士对此深恶痛绝却又无可奈何,无他,许浩经常扮演“游戏红尘的老前辈。”
在储物袋之中,除了众多的灵石之外,就是一些草药,矿物以及,许浩期盼了不知多少年的修真法诀,当许浩摁下激动不已的心情,用颤颤巍巍的双手打开修真法诀的时候才发现一个致命的问题。许浩八岁离乡,现在十三岁,担任了五年的试药人,试药人的唯一工作就是用来尝试各类的药物,这有一个好处,就是不影响他的智力,甚至对于许多毒物都有了抗药性,除此之外,就是许浩的心思极为诡秘,远超一般十三岁少年的“傻白甜。”
但是除了这些好的之外,还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他不识字啊!
不识字啊!
识字啊!
字啊!
许浩喊着眼泪认识到了一个重要问题——文盲,是修不了仙的。当看着一张纸中只能读懂七八个字的修真典籍,许浩是真的跪了。
许浩只好用最简单的方法,把灵石摆起来,在适应躯体的时候,看看能不能“一时意外”成功引起入体。许浩轻轻叹了口气,他果然不属于天赋异禀形的,这些灵石成功的冲刷了他体内的经络,是他更为强壮,但是跟修真完全没有一毛钱关系。
许浩看着手中的一张羊皮纸,纸上是清晰的地图。
许浩虽然不识字,但是智商绝对在及格线以上,看图还是没有问题的,现在,他准备在玄冥宗完全安定后,离开万朽山脉,寻找别的修真宗门。
那么,现在去往新的生活吧!
不过在此之前,许浩寻思着换身衣服,毕竟五年没换衣服,没洗澡,弄得像个野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