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是在夜晚醒来,身旁的位置依旧是空着,屋子里也没有人影。她黯然的低垂了眸讪笑了一声。
出了一身的汗水,湿黏黏的很是不舒服。虽然身子还是酸软的厉害,她还是起床洗了澡。
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心口处翻滚着千百种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唇瓣动了动想要开口说点什么,冷着脸的男人就走了过来,“还在生病期间,你怎么可以洗澡。”
他顺手就取过一旁的睡袍披在了她的身上,“想吃什么,林妈还没睡,我让她做给你吃。”
她看着男人的眼眸,这两天一只冷漠的不愿待见自己,此刻又突然的关心自己。这忽冷忽热让她看不懂这个男人旎。
扬着的小脸有一丝的惨白色,“我说想吃你做的面,你难道会去做吗?”
慕西何只是凝了她一眼,“你先去躺会,我这就去做。鞅”
初夏没有躺着,扯了睡袍裹紧后也下了楼。她悄无声息地倚在厨房门口处,看着这个一身矜贵的男人亲手为自己下厨,却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的对自己冷淡起来。
心口处不安的想要靠近,她几步上前从身后环抱住了他的腰身,将自己的脸蛋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手中正切着香菜的男人身子一僵,眼眸里翻滚着无数的复杂波澜。低下头也没转身,“别闹了,去客厅坐着。”
“不,我就是想要抱一会。”她的脸蛋蹭着他的衣衫,抱着他的双手越发的紧了紧。慕西何握着刀柄的手指都紧绷,他只听见身后的女人小声的嘀咕着,“慕西何,你是不是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他将刀放下,转过身来,深深的凝着她的小脸,“你怎么会这么想?”
云初夏抬起头,一双潋滟的眸子像似要从他的眼里看穿进他的心里,“都说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忽冷忽热时,那个男人可能正在为了另一个女人赴汤蹈火。”
他冷漠的眼眸终于有了一丝的松软,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没有的事,别乱想。先出去,不然没吃的。”
坐在餐桌前慢悠悠的吃着慕西何亲手为她做的面条,她心里的阴霾顿时散去了一大半。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他。
抬起头来,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西何,我有件事情要……”
“我先接个电话。”他低下头,接过了来电。一张好看的眉皱的阴沉。“你不用害怕,实在不行的话我派人过来送你去我妈那。我现在有事走不开。”
云初夏看着男人面上的表情,他冷着眸,最后妥协,“我等会看看能不能出来。”
“你要出去?”云初夏看着他,有丝不满。
慕西何站起身没有走开,又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吃完了就上去睡,我有事要处理。”
刚才她已经从电话里隐约的听见了对方是个女的,那声音就是那晚让他出去的女人。冷着脸,他一把就将筷子扣在桌面上,站起身推开椅子离开。
“你干什么?!”他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臂,“还没吃完你要上哪儿去?”
她回头,眼里不在是之前的依恋,而是冷漠的带着疏离,“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你可以三番四次的在大半夜出去见女人,难道我连要去哪还要跟你备案?”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闹了。我们先吃东西。”他伸手就揽住了她的双肩,带着她往餐桌前回走
“不用了。”她挣扎了几下拜托男人的双手,“我就是这么爱折腾瞎闹,你觉得别人乖顺让你舒心那你自己去找那些女人,这个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不是非你不可!”
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着大门口的方向跑去。手刚拉开了门,下一秒就被大力的拽了往后一步。
外面寒冷的冬风呼啸,从打开门缝里灌了进来。
“砰”的一声,他摔过房门,大手禁锢着她的手腕,“你说些什么,菲菲回国来被她男朋友缠着不放,她没法才找我帮她,你别闹了行不行。”
她冷嗤一声,轻睨的凝着他,“菲菲?叫的这么亲切?她难道就没人不能找警察吗非得半夜叫你出去整夜不归,她是叫你去帮她还是叫你去陪她睡觉。”
“云初夏!”慕西何厉声叱呵,一双眼里透着失望,“她是我妈的干女儿,我们小时候也一块长大,她回国来爸妈也不在身边,被一个无赖男友纠缠着,难道你要我这个做哥的袖手旁观?你别闹了,先去吃东西。我不出去了行不?”
他伸过手来去拉她另一只胳膊,想要带着她往里走。
他的忽冷忽热,他的若即若离,让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走在了钢丝上,心惊胆战的让人难受。
想着他刚才眼里流露出的一丝不耐,想着那话语里透着的不情愿。心里沉了沉。
“慕西何,我不是以前那个非得爱你的乔晚曦。我也有我的骄傲跟底线,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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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着头快速的说完,利索的一下就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拉开门,迅速的就融入在了漆黑而又寒冷呼啸的夜色里。
慕西何咬着牙烦躁的踹了一旁的椅子,等他追出去的时候,早已是没有了云初夏的人影。
天色很晚,她还穿着睡袍,身上又没手机又没有带着钱和钥匙。她会去了哪里?
十二月的夜晚,早已是冰冷如霜。寒风一吹,她就冷得浑身发抖,只好双手环抱着双肩,一个人走在清冷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