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宁走后,蛮铁则继续留在青石广场上苦练御剑术。
直至这时,躲在一旁的白沧海方才睁开双眼站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他尚未修行的缘故,无论是乾宁,还是那些前来的筑基修士们,都下意识的将白沧海给忽视了,因此才会放任他待在广场一旁而不加理会。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个貌似待在一旁闭眼‘沉睡’的懒小子,竟然会背着他们将御剑术的施展法印给偷偷学会了。
若是被他们知晓了此中缘由,怕是就会惊掉了下巴,对白沧海刮目相看了。
话不多说,看罢了热闹的白沧海正准备转身离去,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呜呜’的哭声。
回头一看,白沧海顿时便愣住了:只见蛮铁在又一次御剑失败之后,竟然抱着铁剑在那里淘淘大哭了起来。
如此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却如个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放声大哭,让白沧海在惊愣的同时,心中难免生起了一丝同情之心,于是便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或许是听到了临近的脚步声,蛮铁突然便止住了哭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白沧海一眼。
被他牛铃般的大眼一瞪,白沧海立即便停下了脚步。
而那蛮铁则将手中铁剑‘砰’的一下放回了木架之上,也不理会白沧海,便直接转身离去了。
眼见蛮铁越行越远,白沧海一番犹豫后追上了几步,对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我能帮你……”
听了白沧海的话,大步离去的蛮铁并没有回头,只是身形略一迟缓后就继续前行,很快便消失在了去青云别院的山路上。
白沧海见此,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刚才是因为看见蛮铁哭的伤心,这才会突发同情心,想要告诉他在施展御剑法印时的一些欠缺之处,却不曾想这蛮铁根本就不理会自己,于是白沧海便只能放弃了心中的这个想法。
蛮铁走后,青石广场上就只剩下了白沧海一人,于是他也就不急着离开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白沧海走到了木架前,伸手拿起了上面的一柄铁剑。
入手之处,白沧海只感觉此剑颇为沉重,怕是至少也得有个二三十斤重,若不是他此时的体质已经有了极大的改善,一只手怕是很难将此剑拿起来。
远离木架后,他便将铁剑平放在了地上,也学着那些练气弟子们的样子,有模有样的施展起了‘御剑之术’。
只见他并出了二指,经过一番飞快的变化之后,就顺利的凝结出了一个标准的御剑法印来。
随后,他便学着那些练气弟子的样子,将凝结好的御剑法印向着地上的铁剑一点而去。
下一刻,白沧海便惊愣的瞪大了双眼。
因为在他一指点出之后,地上那原本一动不动的铁剑,竟然神奇的向着旁边移动了那么一下。
虽然它移动的幅度十分微小,但却分明映入了白沧海的眼中,让他知道这并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的的确确发生了的事实。
而最让白沧海感到吃惊的是,在刚才那一指点出之际,他的心中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感觉在那一瞬之间,他与地上的这柄铁剑之间,似乎建立了某种不可言明的特殊联系。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莫名的联系,铁剑才会按照他的意愿移动了那么一分。
这让白沧海倍感吃惊,他根本就不会御剑术的口诀,体内也没有法力,仅仅只是依葫芦画瓢的学会了御剑法印的施展,又怎么可能使出真正的御剑术呢?
可铁剑移动的事实就在眼前,却又让他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下一刻,白沧海便收起了心神,对着地上的铁剑,认认真真的再次施展了一次御剑术。
只可惜,当他将御剑法印点向铁剑后,铁剑这次却是没有任何反应,依旧平静的待在原地。
白沧海挠了挠头,于是又接连施展了几次御剑术,可结果也都一样,没能让铁剑移动分毫。
无奈之下,白沧海便只好暂时停了下来,蹲在铁剑前皱眉思索了起来。
他明明记得,第一次随意的施展御剑术时,自己似乎与铁剑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这才牵动了铁剑,让铁剑移动的那么一分。
而此后的多次尝试,他却是再也没有体会到那种感觉了。
白沧海隐隐觉得,若是自己能与铁剑再次建立那种莫名的联系,或许就能让铁剑再次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