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
秦小天就像扔掉烫手的火炭,将金锭扔了出去。
钱串儿一把捞住,喜得连声道:“哇,好大,好大……”
曲崖愧疚道:“秦道友,对不起。”
秦小天摆手道:“你们还是回山吧,我也该走了。”
“别走!”钱串儿一把抓住秦小天的衣袖,说道:“别想甩掉我!”
秦小天有点恼火,说道:“你说话不算数?”
钱串儿嘻嘻笑道:“我说什么啦?我只是答应收下金锭,又没有答应别的什么……嘻嘻。”
秦小天无言:“啊?赖皮啊……”
“嘻嘻!”
这时,酒楼门外传来一阵喧嚣,夹杂着凄惨的哭叫声。
秦小天急于摆脱钱串儿,说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情?我去看看。”
钱串儿立即道:“好啊,好啊,一起去一起去……”死死拽住秦小天的衣袖,跟着他向外走去。
秦小天回头看看曲崖,他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两人相视苦笑,向门外走去。
酒楼前围着一群人,哭叫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秦小天眉头一皱,用力挤开人群,只见一个老人躺在地上,额头上流着鲜血,云板掉落在身边,地上还散落着一包蜜饯,一个小姑娘跪在老人身边大声哭叫,声音嘶哑不堪,正是在酒楼卖唱的爷孙俩。
一个身穿黑缎衣裤的汉子,俯身拉着小姑娘的衣领,试图抓她起来,另外几个汉子笑嘻嘻地站在一边。
秦小天不假思索地冲上去,一脚踹出,那个黑衣汉子惨叫一声,身体飞出撞到旁边围观的人群,乒乓声中,倒下三四个人。他冷冷地问道:“怎么回事?”
几个站在一边嬉笑的汉子立即围拢上来,二话不说,每人抽出一把像匕似的武器,对准秦小天就刺过来。
秦小天还没有来得及动手,钱串儿先飙了,拳打脚踢,出手极重,眨眼间,那几个人全都躺倒在地抽搐不止。
她抓住一个汉子的头,从地上提起来,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这是在干什么?那老头怎么啦?”
那人吓傻了,只是一个劲地哼哼,气得钱串儿抬手就是两个大嘴巴,清脆震耳,牙齿和血一起喷出。
钱串儿猝不及防,身上被溅得到处是血点,只见她脸色一变,曲崖连忙喝道:“师妹,别杀人!”
秦小天蹲下身来,现老人已经断气,手中紧紧握着一锭银子。
他心里一动,大致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暗自叹气,五两银子害了一条命。
这几个人是当地的泼皮,专干欺行霸市的勾当,仗着无赖死缠烂打,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被送进官府衙门,也不过打几板子,出来后照样捣乱,所以无人不怕。
老人得到五两银子时,被其中一人看见,立即找到一群泼皮,等爷孙俩出了酒楼,便上前讹诈抢夺。争抢推搡中,老人一跤跌倒,头撞城石头上,当场毙命。
其中一个汉子想要拉开小女孩,抢夺老人手中的银两,被秦小天一脚踢飞。事情的过程很简单,只是这些无赖泼皮还不知道老人已经丧命。
秦小天不禁怒火冲天,愤怒中还包含着一份内疚,老人是因为自己给了五两银子而死的。
他吼道:“是谁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