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向洗手间的走道有点长,人烟稀少,音乐声渐渐减弱。
顾愉刚才又喝了一杯酒,现在脑袋有点发晕,眼前的东西有点晃,身体也因为酒精的刺激而发热。
走到卫生间门口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哭泣声隐约传来。
她停住脚步,凝神细听。
确实是女人的哭声,嘴里在说着什么,似乎是在央求。
声音来自走道尽头的拐角处,顾愉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循着声音走过去。
“傅总,求求您放过我这一次,我知道我错了……”
“说说,错哪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透着寒意。
女人声音发抖:“我不该不听您的话,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求您给我赎罪的机会,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时,顾愉已经看到了他们,从女人的话语中大概猜到是她得罪了那男人。
而那个男人,正是门口那个看他一眼就目露凶光的男人。
顾愉顿住脚步。
这个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惹不起。
就在她想要转身的时候,那个哭泣的女人拉下肩头的吊带,这是要脱衣服的节奏。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在这脱?”
“嗯,只要您原谅……”
听到这些话,顾愉的脑海里浮现了老周那张油腻的脸。他潜规则过不少女同事,有一次在洗手间里,安悦听到了,恶心了她几天。
现在,那种感觉再次出现。
一股怒意从心底往上冲,本来要后退的脚步往前跨出去,顾愉冲口而出:“住手!”
奋不顾身过去抓住女人的手,把她的肩带拉回去。旋即怒斥那男人:“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骂完男人她转而对那女人说:“身体是你最宝贵的东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懂不懂?”
“啪啪——”鼓掌的声音。
江少霍少从旁边的阴影处走出来,看着顾愉,脸上带着戏谑的笑,一副在看好戏的样子。
女人口中的傅总一直盯着顾愉,目光如猎鹰一般阴鸷。
顾愉突然怕了。
刚才哭泣的女人因为顾愉的一系列懵了,现在清醒过来,一把甩开顾愉的手,不客气地斥道:“你是谁啊?你有病啊!”
她求神拜佛都想把身体献给傅总,这女人多什么事!
顾愉本来顶着压力,现在被这女人狗咬吕洞宾,她脑子迅速一转,佯装生气,最那女人说:“算我多管闲事!再见!”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她没回头,也没理会后面江少霍少戏谑的话语。
那个傅总没说话,但是顾愉感觉得到他的目光跟随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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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愉的身影消失之后,江少饶有兴味地对傅厉铭说:“这妞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