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松,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不是说怕我们两个老头,老太太在这山里无聊吗,这里空房子多的是,你有本事带回来多少都住得下。对了,就算住不下,再盖新房子就行了。以后这种事情不用打电话回来墨迹,男子汉,自己拿主意就行。”花习文倒是果断,叽里呱啦的说了那么一通话之后,转手就把电话给挂了。
刘妍看见花习文要挂电话,还想抬手去抢过来,结果还是没来得及,她不由得对花习文抱怨道:“我还想和闲松说两句话呢,你那么急着挂电话干什么。”
花习文却是摆了摆手,说道:“这种事情越说越黏糊,就要是当机立断。”
“哎。”刘妍忽然轻叹一声,说道:“如果幽梅那丫头真的也跟了闲松,她以后会不会觉得委屈。”
“这是她们年轻人自己的事情,也都是他们自己拿主意,我们管那么多做什么。”花习文很是洒脱地说道。
林闲松拿着手机愣了片刻,然后将手机放入口袋中,仔细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想了一遍,他发现依莲。马丹这次借势而发的手段着实高明,原本军方对马家施压的坏事,居然成了她达成自己目的的一个巨大助力。
林闲松正走着,忽然转头一扫,他刚才有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监视他,可是这一转头,依然没有找到可疑的人。
难道是我最近神经过敏?林闲松不由得摇了摇头,索性抬手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学校附近的那家茶楼。
茶楼的老板看见林闲松进门,笑着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二楼还有两个雅间空着,先生需不需要。”
林闲松对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就麻烦老板了。”
林闲松在茶楼服务员的领路下,进了一个空雅间。
坐下之后,点了一壶茶,林闲松便给周远山打了个电话,在昨天通过胡成虎那里的资料了解了周远山这个人之后,他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而今天遇到的事情,也让林闲松明白,这段时间自己可能又要开始忙起来,而且很可能又要离开松海。
所以乘着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情,他决定和周远山谈谈。
周远山一接到林闲松的电话,说了一句马上就到,半小时之内,就和沈白赶到了他的面前。
林闲松看见沈白和周远山额头上微微冒出的汗迹,指了指旁边的桌椅,说道:“先坐下喝杯茶吧。”
周远山和沈白非产恭敬地在林闲松对面坐了下来,喝了半杯茶之后,林闲松开门见山地说道:“周先生,承蒙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不过我想我还是要把事情给你说清楚,我给不了你什么。”
周远山闻言脸色丝毫不变,他对林闲松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林先生恐怕是误会了,我对您并无所求。之所以帮你尽了点微薄之力,那是出于对林先生你的感谢。”
林闲松和沈白闻言都是微微一愣,显然不知道周远山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远山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想必林先生约我来之前,已经详细了解过我的情况。您应该也知道我能够自立门户,是得益于您和沈白之间的冲突。所以我对林先生一直都怀着感激之意。”
沈白听到这里脸色大变,他怎么都没想到周远山居然说得这么直接,他这句话虽然没有明说,其实也等于将他借机背叛沈家的事实表述了出来。
林闲松也没想到周远山居然说得这么坦然,似乎他背叛沈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一样,不由得心中对这个人更加警惕起来。
“你虽从那件事情得利,我却并非有心帮你,顶多也就算是无心之恩罢了。”林闲松越是觉得周远山此人不好对付,就越想尽快和他掰清关系。
“所以,周先生你以后也不用为这无心之恩做那些事情了。”林闲松语气间表露出了非常明显的生分和划清界限的意思。
周远山忽然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林先生是在担忧什么。您是怕以后会落下和沈岩家主一样的结局。”
林闲松也不侨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确有这种担忧,现在看你恭顺无比,谁知道你到时候会不会又和对付沈岩一样,来个反咬一口。
沈白看见林闲松居然丝毫不给周远山情面的承认了他的担忧,心里顿时觉得有些解气,看着周远山暗道:你这个叛徒终归还是有所报应吧,现在你想方设法去抱人家大腿,别人都不敢让你抱了,毕竟谁都不愿意养着一条中山狼啊。
“林先生,这就是您想错了。”周远山说道:“我这前大半辈子都在当人下人,现在好不容易自立门户了,您认为我还会愿意去被人呼来喝去吗?我现在想做的,只不过是全力保住自己的基业罢了。我不祈求林先生你给我什么,我只是希望以后,我周家如果遇到什么磨难,如果您能够顺便抬手帮一把就帮上一把,如果周家哪里不小心得罪了您,您能提点我两句,也好让周家不会遭那灭顶之灾。能够这样我就满足了。”
周远山话说得直接坦然,不回避自己此前的背叛行为,也不隐瞒自己对林闲松的所求。
跟着周远山有一段时间的沈白,虽然对周远山此人的背叛行为很是鄙夷,可是依然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屈能伸。
“喝茶吧。”林闲松也不答复周远山。
周远山也没有因为没得到林闲松的答复,而表现出不快和不安,他点了点头,拿起茶壶给三人的杯子都加上了茶水。
又喝了一圈茶之后,林闲松便和周远山和沈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