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串串看了一眼也是醉了。
出水麒麟凤纹圆领袍,饰四合如意云纹云肩,通体大红,配以艳妆,十五六岁的姑娘倒是艳冠全场,只是除了这些吹捧的小姑娘们,大人们无论男女均对她皱眉头,她却飘浮在小伙伴儿们的吹捧里浑然不觉,炫耀着头上的刚打造的通体黄金的全套头面,这一身大红外加纯金头面,真心可以是出演满城尽戴黄金甲了。
如果没有记错,古代除了皇家的人可以用红色及黄色外,别人是不能用的吧?而且这寿辰上,寿星指不定都不敢穿这么一身,她这不管怎么样,都抢了人家寿星的风头了吧?
这姑娘怎么忒大胆?
她正猜着,杭小姐就哼一声:“周云烟,瞧你这麻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样儿,跟这辈子没戴过金子一样,把你爹的老底儿都戴头上了吧?”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小姑娘们也会见眼色行事,拼拼亲爹,没有几个敢和杭小姐对脸儿的,只好两不相帮。
这位小媳妇儿原来姓周。
周云烟小脸儿一红,气就浮了,厉声到:“大胆杭秋樱,见到本妃还不下跪行礼?”
钱串串看着杭小姐这一脸************的尖酸刻薄样儿就发愁,仿佛跟所有人有仇一样,到处挑刺惹事儿,她赶紧往一边闪了闪,装成不认识她,装成看戏的清闲样子。
杭秋樱脸上那表情真是用尖酸刻薄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请你注意你的措辞,你是什么妃?谁封的?”
周云烟的脸更红了:“我,我……”
杭秋樱说:“你不过是小小昌平县官的女儿,自小你爹跪我爹,你跪我,现在飞上枝头,跟了德王,就自封为妃,要我跪你了?”
周云烟说:“我是德王的妻……”
杭小姐说:“注意你的措词,妻是明谋正娶的,入主位为王妃,你是后门悄悄抬进去的,而且连侧妃都未封一个,算侍妾吧?我劝你还是低调点,你家德王本来就自小命运多舛,不受宠,你可别再连累他了。”
周云烟心里对这位大小姐自小害怕,更不会像她这么变态,直来直去,说下作难听的,一时间气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却挤不出来什么话。
也是,古代人都是含蓄委婉,像杭小姐这样仇社的变态的确少见,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老虎都想上去薅几根毛的那种。
周云烟想了半天才想到反击的词儿:“我,我是德王唯一的女人,我的儿子……”说着向远处望去,一个乳母样的女人抱着一个穿着大红斗篷的婴儿。
杭小姐用手绢捂嘴咯咯笑:“别到处秀你那刚爬出来的儿子,养得大养不大还指不定呢,这马上又得选妃了,说不定光帝就给你家德王指个王妃,你就是妾,你儿子就是庶出……”
啊啊啊,周云烟真的哭了,指着杭小姐气得全身发抖说出话来。
钱串串真心觉得杭小姐没救了。
立马站得更远了,不怕流氓没文化,就怕流氓******。
就在这时,她听见有人通报,说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