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丞丞也要做好准备,如果出事,她那台宝贝相机就要报销了,这要是落进地洞里面去,就别想着再弄出来了。
我让白丞丞把里面去杭州时候的照片全部弄了出来,黄队把绳子拉上来,量了二十米左右的位置绑好相机,一点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我本来决定让黄队跟我晚上就守在黑洞外围,好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没有,黄队却直摇头:“别进去,我来这里听过一晚上,还真就没动静,我也看了,头探进洞里也没用,还是休息一晚上等明天精神完备,到时候看摄像机吧。”
我说:“得,看录像那是你的事,还有,你最好祈祷晚上摄像机不会也被里面的东西给吃了就好。”
“你走开。”白丞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不再说话了,只好又去村里找上回那位大爷,上次人家拉我上来,冰窟窿最后被我救出来,还在人家家里住过呢。
山里人倒也真是民风淳朴,十分好客,比外头好些个抠门儿强多了,这老爷子给我们腾出两间偏房,一间留给我跟白丞丞,还有一间给黄队,老头说晚上跟黄队挤挤,我倒是十分乐意,就是白丞丞不干。
白丞丞说:“大爷,大娘在家不,晚上我跟大娘住一起就行了。”
这大爷摇摇头:“早下世好几年了。”
说着眼泪巴巴的脸色变的竟有些悲伤起来,我一看白丞丞,瞥眼把她鄙视了一番,白丞丞急忙道歉:“对不起啊,大爷,让您想起伤心往事了。”
“嗨,我这家里一间堂屋,左右两间偏房,就这么大个地方,平常连个串门的人都不来,现在多好啊,你们来了还能陪陪我这孤单老头子呢,没啥没啥,都是过去的事了,哈哈。”
这老爷子倒是真会体贴人,他对我们说:“晚上你们小两口住一个屋,我跟这大个小伙一个屋,不就都顾上来了嘛,我给你们打水去,洗个脚也早点睡,咱老汉穷,买不起电视机,晚上也没个能消遣的玩意儿,比不上城里,你们别介意啊。”
我在一旁直摆手,看这老爷子是真好,也想多跟他聊会儿,十多分钟话下来,全都熟了,黄队把他带过来的酒斟上,我们三个全都喝了一点,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老爷子许是长时间没跟人说话了,这一会儿功夫话可就多起来了。
“前一阵,村里两个老哥也死了嘛,没人再跟我说话老,哎呦,我们这个村里呦,可就么地个太平时候,你说说,自打当年顺治爷进贡到现在,真是越来越衰,越来越败呦,村里剩下的几个人这要再一死,也就算绝户喽。”
我一听这顺治爷进贡的事,忙问了句:“老爷子,这顺治爷进贡是咋回事啊?”
这老爷子笑了笑,说道:“那是好几百年前祖先们地旧事老嘛,你们都听说过和田玉、蓝田玉,哈有好多好多各种各样地玉,红玉、暖玉,可咱这里地玉可比那些玉还要好哟。”
我一听,巴山还产玉?我住的这么近,还真是头前就没听说过。
就听这老爷子说道:“巴山有玉,巴山地玉可不同外头,五颜六色地,好看,说是保养皮肤,带在人身上能美容,那个年头据说是我们家族一个祖奶奶发现喽,无意间捡到一块挂在脖子上,不消三天,她脖子上那块男人打的伤疤可就给消了,直接看不到痕迹,最后事情一传出去,这不就名声越来越大,顺治爷那会还专门派了个大官来亲自看了,最后我们这里的玉石只准上供到皇宫里,专给那些娘娘们用,旁人呐,还不给他哩。”
我算是知道了这些事情,再一问一下才明白过来,这山里倒是有很多个玉洞,只是到了嘉庆爷在位之后,忽然之间就全部停了,这个中玉矿也就开了百十年时间,至于怎么停的老爷子也不知道,倒是说了一点,自那以后洞全部封了,他们这家族一下子变全都没落了,家族祖训,自那以后不得再提此事,还要家族里的人一直搬出去,别在这些地方再住。
“咱们老一辈讲个什么?卖什么也不能卖了祖宗,落叶得归根,人死得进祖坟,这人呐,最不能忌讳地奏是这背井离乡,祖上都不想移动,不愿离开这地面,也因为过去哈能时而捡到些玉石渣子卖钱,外面价钱给的又越高,大家都不想走,这才多久的功夫,唉……”
老爷子叹道:“几千个人地大家族却全都给死完喽,唉……这几个村原来都是本家呦,你说现在都么多少人喽,那年闹妖精,你们大娘这就……唉……!”
老爷子说到这里眼泪都快下来了,我一听说闹妖精,忽然又想起上回我来接冰窟窿的事,我记得冰窟窿对着黑洞里冒出来的那阵烟气连磕了五个头,还说什么让它不要再杀四周的村民了,现在忽然把这些事情跟那个洞联系起来的话……
出去尿尿那会,我把这些事跟黄队说了说,黄队心里也有了主意,说道:“我晚上再跟老爷子问点东西吧,唉,你又得逞了。”
黄队叹了口气,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指我跟白丞丞,不过说句实话我虽然不是个正人君子,但也不是这么随便的人,白丞丞今天晚上睡铺,难道我还能跟她一起吗?
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也就只能打地铺了,我想着,要是我也能睡铺……那多好哇?
“你睡地上,都是因为你多口,才害得本小姐每次都受你的窝囊气下不来台,不过这铺你是没机会躺了。”
我自己很有先见之明:“得,我自己铺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