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有什么好?软鸡蛋一个,配不上你。”
“你才是软鸡蛋。”林微微忍不住反驳回去,纵使杨森是个渣,自己骂可以,别人说几句就不行。
“软鸡蛋?”闻言,他下意识地瞄了眼裤裆,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夸张表情,问,“真软吗?昨天怎么没听你说起?”
次奥,要被他活活气死鸟。淡定淡定!林微微深吸了口气,终于认识到事实残酷,自己不是这个鬼畜男对手,只能忍住一口气,退而求其次,“我累了,要睡觉。”
弗里茨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道,“我也累了,正好一起……”睡。
“你这里让我怎么睡觉?”
“像昨天那样?”
“昨天我喝多了。”
“那今天就再去喝点。”
“……”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林微微憋着气,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这叫什么?这就叫引狼入室,欲哭无泪!
暴躁解决不了问题,深呼吸几下,她耐着性子说,“那好,我们各自退一步。你去自己房间睡觉,我不赶你出去,如何?”
事实上,她也没这能耐赶他出去。
留得青山不愁没柴烧,衡量利弊,弗里茨妥协了。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还没走出房间,又屁颠颠地折了回来。
“我饿了。”
好不容易压下去火气蹭得一下又上来了,林微微扔了个枕头过去,叫道,“没有吃,都给你扔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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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被他抓起来弄吃。林微微一脸怨气,把锅子砸劈啪作响,弗里茨站她背后,悠闲地给自己倒咖啡,就像一个包工头似监督着。
不吃康师傅,也不要吃中餐,因为他说已经连着吃了两顿自助,闻到米饭味道就倒胃口。幸好刚去超市买了不少罐头,林微微煮了一锅子意大利面,又开了罐番茄肉酱当浇头,总算凑合出一顿。
以前和杨森一起时候,一直被宠着爱着,做饭做家务人从来不是她。现倒好,被这个鬼畜男压得死死,翻不了身。她越想越生气,顺手一挥,加了一大勺子老干妈进去。
哼,让你半夜事多,辣死也活该。
那个年代,德国和意大利是同盟国,自然有不少商客游走两国之间,所以肉酱面这种吃法也不算陌生。
闻着肉末挺香,弗里茨不设防地叉了一口塞嘴里,喜滋滋地嚼了下,笑容顿时僵脸上。那味道……太惊悚了,让他差点没喷出来。吃不惯辣人容易呛,这一呛,是将这股辛辣味道全都呛进了气管里。一瞬间,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嘴里就跟着了火似,把他难受个半死。这下,七窍生烟人成了他,眼睛鼻子被辣,全都皱成了一团儿。
他抓起桌子上杯子,仰头就喝,谁知道,那是林微微刚泡绿茶,滚烫。就这样,可怜鬼畜哥哥火没降成,又被烫出了一嘴泡。
哈哈哈,让你嚣张、让你欺负我!林微微心里憋着笑,脸上绝对严肃地起身给他倒水,左顾右盼了半天,叫道,“呀,你那个杯子呢?杯子去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了?”
弗里茨心肺脾都气爆了,柜子里那么多玻璃杯她不用,偏要找他那只,谁知道被他扔哪里了!
“你故意耍我!”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恨不得伸手将她捏死。
“哪敢啊。”
见她磨蹭半天,弗里茨等不及了,嗖得下站起来,冲上去自己拿杯子。谁知,林微微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手一松,摔了一地玻璃渣。
弗里茨家赤脚惯了,这时当然也不会穿鞋,走得太收不住势,便一脚踩了上去。于是,只听扑哧扑哧……玻璃渣,满地红,你脚丫子成窟窿。嗷嗷嗷~~~~~
她是想气他不错,可绝对不是存心让他脚残,这突然飞来横祸,把她给吓呆了。
弗里茨这一辈子,不,加上上一辈子,即使刑营里都没那么窝囊过。嘴里辣出了翔,脚下痛得冷汗浃背,明明是这个小女人做好事,偏还要拿这副惊慌失措小眼神瞪他,好像受虐人是她,不是他。
林微微站半天,才反应过来。地上一大滩血迹看眼里够触目惊心,没想到自己玩过火,居然发生流血事件了!这样一来,她哪还有心情再赌气发脾气,急忙踢开玻璃,搬了把椅子过来,扶他坐下。
嘴里被辣得说不出话,弗里茨伸手接过水壶,也顾不得什么杯不杯子,直接往嘴里灌了。
“你放了方便面作料?”
看他要冒火双眼,她顿时气短,灰溜溜地摇了摇手,“没有,绝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