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开始没有多久,就有隔壁一个小部落西河部落的首领骨西求见,还带来了长月部落原首领阿林月的女儿月艾儿。
月艾儿的母亲是西河部落首领骨西的妹妹,月艾儿父亡,哥哥又被叔叔阿林落杀了后便去了外祖家西河部落投奔舅舅。
骨西献上月艾儿给项墨,表达诚服之意,并让月艾儿为项墨献上一舞。
月艾儿算不得绝色美人,但紧邻西夏的西域小国贵族女子多为混血,眼眉深廓,大眼流光,肌肤赛雪,丰-乳-翘-臀,又自有一番野性的魅力,尤其是跳胡旋舞之时,每一次的摆动都将那蛮腰的劲道尽展无余,又因着心情的忧伤,和奔放的舞蹈撞击着对比,更是动人心弦。只看得不少将领都血脉偾张,恨不得把她压了好好试试她那腰间之力,是否如此够味。
项墨静静的喝着酒,眼睛在黑夜和火光中显得格外幽深,却看不出什么神色。
他一杯一杯的喝着烈酒,脑子却异常的清醒。不知道为何,到了乌末,到了这个长月部落的领地,他的身体和心脏都隐隐的作痛,喝着烈酒,才能镇住这种疼痛,保持最清醒最凌厉的状态。
而姜璃不知道项墨现在在什么地方,如果知道,定会大吃一惊,无法心安,因为乌末长月部落,正是前世她身死,项墨被万箭穿心的地方。
一舞即去,月艾儿微微喘息着上前跪倒在项墨面前,哀声道:“长月族月艾儿拜见项将军。”声音沙哑性感,带着微微的口音,更是挠人心肺,引人遐思。
项墨慢慢放下了酒杯,眼睛有些审视的盯着面前跪着的月艾儿,并不出声。
反是一旁鸣沙部落的首领木罕露出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月艾儿听得远远传来族人的哭声,受不得长久的沉默,脸上哀容更甚,继续道:“将军,我们长月族历来和西夏友好往来,族人们只是受了我叔叔蒙骗胁迫,才会和西夏冲突,还望将军念在他们无知的份上免他们一死,他们日后必会感恩将军,诚服西夏。月艾儿,也愿意终身侍奉将军,以报将军今日的仁慈之心。”
项墨看着她满脸悲壮的说出这样一番话,心里划过一丝讽刺,面上却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战争就是战争,既然主动挑起了战争,破坏了多年以来的平衡,如今战败,又为何以为一个女人献身就可以抹杀掩盖所有的罪孽和阴谋?他看起来难道就是这般急色和缺女人吗?
“我不缺侍奉之人,既然你自愿以长月部落首领之女的身份回来,那便也是我们的战俘,应该承受和你族人一样的待遇。”项墨淡淡道。
月艾儿听言满脸不可置信和失望,而月艾儿的舅舅则是大急,叫了声“项将军”便跪到了前面。
西域和西夏多年来不成文的规矩,战俘或用牛羊财物赎回,或被作为奴隶在奴隶市场被买去或送至矿中做苦役。
外甥女月艾儿心善,见不得亲人族人受苦,要回来以已身换他们免受奴隶被卖之苦,骨西原也觉得未尝不可。长月部落已被灭,就是剩余的族人再团聚起来,也只能是个依附别的部落的小部落了,月艾儿的身份也将随之降低,她能得到好姻缘的机会并不多,很大机会也是嫁给哪个大部落首领做了侍妾。
项墨是未来的西夏王,外甥女若借此机会嫁给他,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机遇。骨西虽然只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但多年的夹缝生存并逐渐壮大自己的部落,眼见却是有的。
西夏虽然名义上是属于大齐,事实上在他们西域各国,从来都是视西夏为一个独立国的,况且项墨不像其父祖辈,好战却不喜功,也没什么野心。但他看项墨年纪轻轻,心思深远,你却抓不到他的弱点,便知此人将来前程不可限量。
所以骨西亲自带了月艾儿来拜见项墨。
他原也没指望项墨对外甥女一见钟情,但一般情况下,战胜方首领一般都会收了战败国首领的妻女,况且月艾儿在方圆百里,也是说得上的美人。就算不能多夺宠爱,只要项墨肯收了就好。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项墨竟然要把月艾儿当成一般战俘处置,那就是或赐给下属或拉到奴隶市场去卖,向来部落贵族女儿都是奴隶市场最抢手的,不仅勋贵家族喜欢买了去做妾或养了招待客人,还有那欢乐场也最喜欢买了这样的养着。
骨西跪下求道:“项将军,月艾儿的父亲阿林月首领一直尊敬将军和将军的父亲祖父,从来都是和西夏交好,是阿林落大逆不道,夺了侄子之位,月艾儿也因此离开部落,她实在无辜,还请将军念在阿林月首领多年和西夏交好的情分上饶过月艾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