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如今的郯县令乃是七房旁支的一个族人,他也是靠每年族里的俸禄过活。
莫不是有了什么奇遇,一夜暴富了?
傅十一思索间,已有两名青壮急匆匆的从村子里赶了过来,看到正倚靠在大梨树上的一老一少时,便拉着牛大柱到一旁,小声道:
“怎么回事?”
五年前,郯县令在各个村子里颁发下法令,不允许接收身份来历不明的外人。牛大柱扭头看了眼紧紧抱着三娘缩成一团的傅十一,终究不忍,索性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这是我那住在大山里的姨祖母与小表妹。。。。。。。”
牛大柱把傅十一的说辞又讲了一遍,两名青壮是听说在大山里有那么一户亲戚,只是多少年了,都不曾往来。见来人身份清白,青壮便答应暂时替下牛大柱在村口站岗。
牛大柱由衷感谢道:“多谢两位大哥,改天得空了,请你们喝酒。”
牛大柱说着,便过去把三娘背起来,一手拉着傅十一往村子里走,同时小声叮嘱道“
“小妹妹,你记住了,我们祖母是亲姐妹,而我是你的大表哥,你若想住进救济院,就得有人能够证明你们来历清白,到时候救济院来人了,他们问到你的时候,你就这么跟他们说。。。。。。。”
牛大柱家在村尾的一个斜坡上。简简单单的三间泥草房,不过屋顶加了许多横木,想必当初就是为了预防大雪把房子压垮。
她们还没到院子。
一个驻着拐杖的老妇人便摸索着从正房走了出来:
“可是大柱回来了?”
“祖母,是我,你待在那别动,小心被地上的积雪滑倒,我这就过去。”
牛大柱话没说完,便背着三娘跑到了老妇人跟前,老妇人崔氏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牛大柱的脸,心疼道:
“可把我孙儿冻坏了,快进去,我屋里的火盆炭烧得刚刚好。”
跟在身后的傅十一,这时候也注意到崔氏双眼似乎是看不见的。
一行四人进了里屋。崔氏从自家孙子嘴里得知傅十一两人身世后,顿时有了同病相怜的共鸣,满口应承一起帮忙把傅十一两人的身世圆下来。
为此,等三娘“醒转”过来时,崔氏便拉着她讲述娘家的情况,还不忘交待她那住在大山的老姐妹家里情况。
有崔氏的帮忙,她们的身世就算是救济院的人前来盘查,只要不动用二阶问神符,便不会有什么错漏。
“老姐姐,您这么帮扶我们祖孙,可我没什么拿得出手报答您的,这包袱里头还有一只我们从山上带下来的野鸡,还请您不要嫌弃。”
崔氏本是不要的,可后来傅十一补充说一会,他们就要去救济院了,到了那里可不缺吃喝的。崔氏拒绝不了,这才收下。
傅十一不动声色的给三娘使了个眼色,三娘会意,状似无意道:“老姐姐,恕我多句嘴,咱们县令大人怎么想起来操办这么个救济院了,妹妹我虽见识少,可要想让救济院运转下来,这得不少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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