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澜听到这话,有些犯难:
“这宫里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王府了?”
小喜见自家姑娘问话,不敢隐瞒。
她虽不常跟在陆挽澜身侧,却是陆挽澜另一个心腹,平日里被安排在外头洒扫,目的却是为了盯着王府的动静。
尤其是自家姑娘出门以后,这王府里的大事小情,都逃不过她这双眼睛。
“姑娘,自打你和王爷进了宫门起,王府里就不停飞来信鸽,宫里的事儿太妃应该都知道了……”
说完又凑近了说:“好像因为姑娘晚回来两个时辰,太妃还在房里嘀嘀咕咕……”
这让陆挽澜惊讶不已:母妃竟然在宫里安插这么多眼线?
那她如此生气,定是知道了封地的事。
萧晏之虽然得了很多富庶城池,可那终归是私产,而且旁人也不知道。
现在,燕王没了封地,便是与削藩无异。
即使名头还在,也有陆家的联姻助力,可是身份地位已是今非昔比。
“扶我去见母妃。”陆挽澜来不及拆卸一身装扮,旋即去了淑太妃卧房。
屋内的淑太妃果然如小喜所说,双眉紧蹙,一脸的不高兴。
“母妃。”
陆挽澜轻轻唤了一声,只弯着腰行了个常礼。
却见淑太妃抬头看着自己,瞬间瞪大了双眼。
果然,婆婆心海底针。
早上还好好的,又送东西又满脸堆笑。
才几个时辰,就这般对待自己?现在可是您的好儿子敲了我一记竹杠,反倒要怪起我来?
陆挽澜心中也不畅快的很。
可又想到萧晏之这样做,也是要给自己解围。
罢了罢了,母子俩都得哄。
于是,便想再扑倒在淑太妃跟前,来个一哭二嚎。
“站住!”淑太妃见她又是要跪,情急之下便吐出两个字。
“啊?”陆挽澜不懂她这是何意,心中讶异,难不成这招不管用了?
正欲想其他办法,却见淑太妃拍案而起:
“想不到这个王桂花!竟是这样的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