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两条小短腿分别搭在海棠和宫之言身上。
听着女儿均匀的呼吸声,海棠小心地把女儿的腿从身上拿开,替她盖上被子。
宫之言一直沉默。
她知道,他在生气。
“对不起。”她主动开口。
“我说过无数次,最讨厌你对我说这三个字!”他的目光穿过念念,定格在她身上。
“宫之言,我也想向你履行一个妻子的义务。可是,一到那个时候,我就想起他。。。。。。”她向他坦白。
“他不光害死了你的亲生父亲,还把你投进监狱。你想他什么?”他余怒未消。
海棠悄悄擦掉脸颊的泪水,起身。
“宫之言,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我真的无法接受你,我就带着念念离开,你就去找属于你的幸福。”
他下床。
大步走到她身旁,蹲下并握住她的手。
“海棠,念念出生到现在,我已经等了你三年零一个月。你给我个明白话,还要我等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
海棠痛苦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缓缓起身,放开她的手。
“海棠,别自欺欺人了,你的心里只有君靖离。”
海棠耳朵传来他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君靖离,这个名字从她记忆深处忽然跳跃出来。
此刻,从别人嘴里听到,既熟悉,又陌生。
自从她来到爱丽兰小镇,就刻意斩断过往。
从不关心国内的任何事。
宫之言当着她的面,也很少提起北城。
三年来,那座城,那个人,已经在她记忆中定格,静止。
她离开北城将近四年,但还是忘不掉那个男人。
为什么?
她该恨他才对,因为当初是他狠心把她投进监狱,她才出了车祸。
可是,恨一个人,真的很难。
次日一早,小丫头找遍整个城堡,也没发现宫之言的身影。
“耙耙呢,我要耙耙陪我踢球!”
海棠问管家,管家说宫之言一早就去了学校。
海棠知道,他肯定还在生气。
她很想跟他缓和关系,就主动打他电话。
三次,均无人接听。
她强打精神,陪小丫头去草坪上踢球。
琉璃庄园的管家疾步走来,“二少奶奶,刚得到消息,老太太去世,先生和太太让您和二少爷赶紧回北城奔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