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异常的轻柔低婉。
季落夕不依不饶的捶打他:“凭什么?我不想呆在那里,我要回家……让我回家,否则我杀了你!”
季思慕只是笑,抚了抚她的青丝,转身快步出去。
季落夕忙跟着,却被门口身强体壮的汉子拦了回来,用力摔在床上。
她摔得七荤八素,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咔嚓一声落锁。她大怒,心中又有隐隐的不安,使劲摇晃那门,用手拍,用脚踢,大声吼着:“季思慕,等我出去,我宰了你!你敢关我,你敢关我!你放了我……大哥,你别走,你带我一起走……”
手脚疼痛起来,外面却静悄悄的,季落夕呜呜哭起来。
她不过是想跟着李方景去香港,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将她关在此处?
难道她堂堂大小姐,追求自己爱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越发哭得伤心,怒吼也变成了低喃:“我要回家,我想爹了……我一个人睡在这里害怕……我要吃水晶肘子……我要跟小六子去骑马……”
窗外,遍地琼华如霜,有汽车和喝斥的声音。
季落夕透过窗棂望过去,依稀看见一辆大货车又驶进院子。三五个高大汉子正在赶一群用黑麻布罩住头脸、身上系着绳索的人下车。看不清面庞,但是个个娇小纤瘦,身形像十几岁的孩子。
季思慕的随从迎了上去,带着这些被蒙住头脸的年轻孩子,往旁边的地下室走去。
季落夕满腹狐疑。
她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也有汽车和喝斥声,当时她睡意朦胧,便没有起来看。难不成也是带了人过来?
带过来的,是些什么人?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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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半岑紧紧搂住画楼的脖子,只要画楼轻轻动一下,他立马就会机警睁开眼,将她搂得更紧。
便这样,姐弟俩同床睡了一夜。
次日德国医生来给半岑复诊,打了镇定剂,他才安定下来,沉沉睡了去。
画楼下楼洗了澡,吃了点东西。
白云归原本要等她说话,可慕容半岑一直不肯松开她。早上又有军务需要处理。他吃了早饭便出去。白云灵和卢薇儿便围坐问她半岑的情况。
画楼眉头蹙了蹙:“不知道,我不敢问……”
心有些抽搐般的疼痛。
白云灵和卢薇儿都沉默不语,特别是白云灵。想起昨日接慕容半岑回来时,他那比女孩子还要娇嫩肌肤全是伤痕的可怜模样,眼角又湿润起来。
卢薇儿瞥了她一眼。轻轻碰了碰她,叫她别哭了。
画楼正难受着。她一哭,肯定要招画楼哭。
画楼则埋头把盘子里的半块牛排用叉子直接叉起,嚼食起来。要是等会儿半岑醒了,需要她陪着,她下一顿饭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所以多吃些,保证自己的体力。
尚未吃完。易副官说季公馆的人求见夫人。
画楼道请进来,一桌子饭菜只是吃了两块牛排,旁的都没动。她用丝帕拭了唇角,漱了口便去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