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一个洞窟,陈显荣带来的家丁拿着火把,照着路,其中也包括了那个最开始被吓得丢了火把的胆小家丁。他似乎很是惧畏我们,陌生的环境里他拿着火把走的最远,生怕离的我们近了些。
路上我时不时的瞄着玄约,总觉得是玄约那时把那个小兄弟吓到了。遇见玄约时她还在昏睡当中,以玄约她的资历,应该是不足以被人打晕,当然除了凌玦。那么她究竟是为何会昏睡在这暗藏玄机的地下?
我不理解玄约的背景与身份,但是相识许久,此事也令我有些在意。“玄约……”我刚一出声,就被颜青松的声音打断。
“大家看那边是什么东西!”声音有些大,一时间令周围的气氛搞的万分紧张。
我一眼过去,发现前方不远处似乎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影,似乎站在一块堆积而成的高地,静止在一个诡异的动作上。我的呼吸瞬间有些停顿,下意识的握住身旁的人。
凌玦身上的寒意似乎少了一些,或许是身上的薄玉发挥了作用,但是凌玦还是会被冷意袭身,薄玉是玄约赠给凌玦的那块紫色薄玉,会压制住凌玦身上不自觉的散发出的那种寒意,她方才的这种症状,竟是这块薄玉也无法抑制麼?
适应了此处的黑暗,凌玦有些苍白的脸在黑暗当中我也看的分外清楚,我能感觉到她在看到了那边的东西时也顿了一下。她低下头,准确的对视上我的视线。似乎某种思绪就在此时不谋而合。
那是人的骨架,和之前我与凌玦所见到的类似,虽然动作不同,但是隐隐的令我想起了在最初进来时,我们在墙壁上看到的那副画。
一群人围绕着一个巨大的生物,手脚挥舞,似乎在举行着某种仪式。突然,脑海里似乎有个东西轰然作响,我似乎抓住了某个点,但是再仔细地去想时,脑海里又忽然变得空无一物。
我总觉得这里,似乎与我的过去存在着某些联系。那种诡异的祭祀,一群人的盛典,贪婪的要获取……
贪婪……?获取……什么?
“珂沦?珂沦?”一个人的声音划过我空无一物的大脑,让我的思绪忽然之间明朗了起来。望着面前黑暗的地方,我才想起来,原来,我们还在地下。
我猛然发现原来我是令凌玦担忧了,急忙应道:“嗯……嗯!”
“你……”
“我无事,方才有些走神!”
凌玦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淡淡地对着大家说:“我们要去之地,或许在这个方向。”凌玦指着一条路道。
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那堆不一样的枯骨旁,火把的光亮照在了那块被拼凑成的人形枯骨上,倒映出来的影子,分外诡异可怕。
“凌姑娘为何会断定这条路便是我们要去之地?”陈显荣问。
“我也想知道。”玄约在旁边道。
我看着凌玦指的那条路,里面似乎并不像外面这般好辨认事物,空气当中似乎也弥漫着一些与众不同的气味。“若是你们来时有看到墙壁上的那幅画,便可知道,此处便是一个祭坛。”
玄约眼前一亮,“我知道了,你是说,除了此处有这些枯骨,别的地方也还有这些枯骨,我在来时也同样看到了类似的枯骨,这些枯骨拼凑成了人形,围成了一周,那么在这最中心之处,便是那个发出了巨大声响的怪物。”
“你还未见到它,为何就下定为怪物?”我忍不住出口道。
“那样的声响,若不是怪物,也是个有个庞大体型的兽类,娇小可爱的生物又怎能发出那样巨大的声响呢?”
我一时有些语截,玄约说的也并无道理,但是还是觉得内心隐隐有些不舒坦。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把燕绥姑娘找到较好,那声音之事先放做一边,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安全最为重要。”娄儿似乎听到在说声音一事,也发表了些自己的意见,已经到了此处,却发现她有些退缩了。
也是,一个普通女子,见到了这样多的枯骨,还能面不改色的站在我们面前说话,也已经是强弩之末。怕是若再见到什么可怕之物,会掩饰不住面上的惧意失了身份。
“燕绥自然是要寻的。”陈显荣接着说。这里是陈家堡,是属于陈家的地域范围之内,陈显荣现身为陈家堡的当家人,自然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出现危险。
“我们兵分两路,一炷香时间,若是没有找到人,还在此处会和。”陈显荣道。
我凌玦玄约和白狼自然是一组,陈显荣也知道,于是便把三把火把当中的一把递给了我们,让我们照明。
白狼拿着火把走在最前,一边走,一边还嗅着空气当中的气味。我们三个走在后面,白狼绿油油的瞳孔时不时的回过头来看看我们,因为方才舒窈之事,生怕我们被哪个不知名的怪物钓了去。
说道舒窈,她在此地已久,或许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是因为声音,而我,是因为我自己。
这种隐隐当中察觉到的关联,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