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生去花园,刘伟也跟着。有一回白薇薇看到刘伟在陈铭生身后对她阴狠地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就像狼狗一样,当即就吓得犯了病。
白吉把一家靠近远郊的歌舞厅给他容身。
那领班很快滴带着陈铭生一行人来到一间包房。
包房外面的走廊,红绿色的光线诡异而晦暗,散发着一股子怪味。陈铭生闻得出,是精液和劣质塑胶安全套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吴建山猛地一凿门。
床垫的吱呀声和女人的呻吟声陡然而止,在短暂而奇怪的安静中,陈铭生看到领班靠在墙上,冷汗直流,双腿发抖。
他丢了个眼色,领班如释重负,抖抖索索撑着墙拖着腿跑了。
&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
猛然间,就像从喉咙间挤出来的,房内的女人爆发出一连串痉挛一般的叫唤。
那是一种呻吟到了极致、失去了理智的叫法。
持续不止。
白吉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候的眼神愈发阴冷。吴建山和陈铭生交换了一个眼色,操起旁边的一个灭火器猛地朝门锁砸去。
&ldo;刘伟‐‐!你他妈玩够了没有!&rdo;
并不牢固的老式房门被砸开了,刘伟赤着身子地跪站在床上,同样一丝不苟的女人躺在凌乱的被褥里面,仍然一阵一阵地抽搐。
&ldo;嗬‐‐嗬嗬‐‐&rdo;刘伟怪怪地笑着,脸上疤痕扭曲。他有一只眼被滚烫火辣的火锅底料浇进去,视力受损,这时以一种怪异的角度看着陈铭生几人。
&ldo;白哥你怎么来了。&rdo;
刘伟的语气仍然是恭恭敬敬的,爬下床迎过来,手底下,却是不慌不忙地扯了条内裤套上。
白吉冷冷地在落地灯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跷着腿,一双白球鞋在这个装饰俗艳的包房中格外的白、干净,甚至是雅致。
他掏了一根烟点上。
&ldo;不错啊,刘伟。&rdo;烟雾袅袅地从白吉的鼻腔透出来,让他的脸在本来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更加模糊。&ldo;生意好得很。&rdo;
刘伟干干地笑了两声,舌头舔了舔牙齿。没待他说话,白吉猛然间吼道:
&ldo;现在什么时候?你他妈的又吃喝嫖赌不说,还在舞厅大大方方地卖摇头丸!&rdo;
刘伟穿好衣服,抹了一把嘴,膝说:&ldo;白哥,我有分寸……&rdo;
&ldo;你有个屁分寸‐‐&rdo;白吉想起上一回刘伟泄密的事,看着床上的女人,愈发的怒不可遏,操起旁边桌上的空啤酒瓶子就向刘伟头上砸下去‐‐
&ldo;白哥。&rdo;陈铭生把烟叼到嘴里,眼疾手快地挡住了白吉这一下。他向床上抬了抬下巴,&ldo;白哥,这女人我查过,没事。&rdo;
刘伟偏过头,看了陈铭生一眼,因为毁了容,他瞄向陈铭生的表情,看不清楚,好像是在笑一样。
但是很快,他转过头,向白吉摊开右手手掌,一支微型注she器躺在掌心。
&ldo;白哥,试过了,九头蛇的这批货,确实是真的。&rdo;
白吉的手缓缓落了下来。
陈铭生吐了口烟,双眉微皱,扫向床上的女人‐‐她紧闭双眼,仍在昏迷状态,脸上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
他进门时便观察得清清楚楚,这女人全身皮肤白皙,并没有半点海洛因过量导致中毒后产生的紫绀。
这说明什么?
‐‐说明刘伟下的量恰到好处。
刘伟的量下得这么准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