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道:“大人,您没事吧?”
“嗯。”
李飞宇点点头,道:“辛苦你们了,刚才让你受委屈了。”
朱灵心里一酸,差点哭出来。他又不是傻瓜,李飞宇刚才的举动自然是为他好,他又岂会看不出来,强忍着眼中的泪水道:“大人的一番良苦用心,属下又岂会怪罪。”
李飞宇道:“冯七,你去一趟厨房,让王六弄一些鱼肉过来,忙活了一天,大家也该放松放松了。”
说完,腰部一沉,李飞宇的身体向地上跌去。
赵栋眼疾手快,快速扶住了李飞宇,这才避免他的尴尬。
赵栋道:“大人您没事吧?”
李飞宇道:“扶我进屋中休息一会就好,将钱军医开的那份药方,煎一份给我送来。”
“是,大人。”朱灵赶紧应道。
赵栋扶着李飞宇走进了房屋,将李飞宇放在床上,随后站在边上,尽职的保护李飞宇。
李飞宇也没有叫他离开,连续经历好几次危险之事,脑袋差点就要掉了,对自己的安危李飞宇可是马虎不得。
任赵栋站在身边保护自己,躺在床上,思索着眼前之事。
眼下离玄武门之变已经越来越近了,他还是一名空权校尉,空有校尉的名头还没有校尉的实权,就像今天这事,要是他掌管一团甲士,手下有三百名禁军侍卫,朱灵又何必以身犯险去挟持王上书。
这一切从头说来,自己还是无权。得想个办法,在最近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郑观音?
李飞宇摇摇头,将她抛出脑外,现在她不叫人杀了自己就算不错了,根本不可能帮自己。
冯立?
这个也不行,一见面就给了自己一个下马威,更是狠狠的教训了自己,去找他,无疑是浪费时间还要受他的冷脸。
都尉李河?
看那天校场李河的模样,估计去了也是白搭,不说他能不能帮自己,不给自己找点麻烦就算不错了,李飞宇可不敢自找没趣的打扰他。
思前想后了一番,眼下想要获得实权,还得靠自己。想到这里,李飞宇眯起双眼,双眼中射出两道冷光,开始思索着这次拿谁开刀。
既然他们处处为难自己,不给自己安排实权,自己只有无奈的动手去争取。
想到这里,李飞宇觉得自己还得让人去打听一下左率卫其他三名校尉的情况。
至于王上书?对方虽然看起来挺凶挺狠的,但至少在大事大非的问题上,丝毫不糊涂,一涉及到大事问题,立马抛下个人恩怨,再者,留下王上书总比留下其他人要好。
就像这次,李飞宇可不相信,如果其中要没有王上书故意放水,朱灵他们俩人会得逞。如果他真这样想,除非脑子坏了,否则,定不会像个傻瓜一样如此天真的想着。
左率卫四个团,每个团都是最高三百名满员配置,朱灵他们俩人的身手虽然不错,但在几百名如狼似虎的甲士之下,一人一刀就足以将他们俩人砍成肉泥。
如果再出动强弩、连弩等,恐怕他们俩人连王上书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已经被射成了刺猬。
王上书如此帮他,李飞宇自然不会恩将仇报,反过来去对付他。
王六这次来的很快,带着十名火夫,领着一大堆鸡鸭鱼肉过来,还有一些酒。
李飞宇随口鼓励了两句王六办事不错,就让他离开了。
晚饭过后。
吃饱喝足了,李飞宇体内已经有了一丝力气,刚才他又喝了朱灵煎好的药,身上的伤势已经减轻了一些。
站在小院中,穿着白色的内衣,缓缓的活动拳脚。
今晚,夜空的月色不错,半轮明月,繁星闪耀,将黑暗驱逐。
“也不知道父母他们现在过的怎样?是否吃好喝好,恐怕又在想念自己这个不孝子吧。”
望着天空的明月,李飞宇心中升起一股忧愁。
收回拳脚,蹲下身体,静静的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地面很凉,屁股刚一接触,传出一股寒冷,李飞宇的眉头邹了两下,身体并没有起来。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望着月亮念家乡,心里酸楚谁人知。”
念完这首自己编改的诗词,李飞宇恶趣想道,要是这位大诗人知道自己将他的一首佳句给改了,会不会气的从地下爬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