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宇面色一笑,再次附在他的耳边小声道:“王校尉,你是否想就这样一直让兄弟我搂着。兄弟我可无所谓,大不了豁出名声不要,搂着你在东宫四处转悠。但王校尉你可不同,兄弟毕竟是新人,而你是左率卫老人,东宫之中想必认识你的禁军侍卫不少吧?”
王上书听出了李飞宇话中的威胁之意,心里一紧,面色一变,不安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可不许胡来!要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飞宇继续道:“想要在下不要胡来也不是不可以,接下来,王校尉只要乖乖的回答在下的问题就行。否则,兄弟的时间可多得是,不介意下着这么大的暴雨带着王校尉在东宫之中多转悠几圈。”
王上书眼睛一翻,怒瞪道:“你……”
一行人这会儿已经进了东宫,暴雨在下,越下越猛,依旧毫无停止的意思。
进了真福门以后,踩在最上等青石铺成的地面上,脚步每次落下都溅起一大片水渍声。守卫在东宫中的禁军侍卫,一个个就像是标杆一样,毫无生气,身体笔直坚硬的站在暴雨下,仍由狂风雨打都无法动摇他们的身体一下。
时间已经不多,每耽搁一分一毫都多自己不利。
李飞宇低着头附在他的耳边,冰冷的说道:“王校尉,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你要是不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万一真的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别怪兄弟我事先没有提醒过你。”
顿了一下,李飞宇继续说道:“话再说回来,我出生陇西李家。想必你也知道,陇西李家正是当今李家。退一步来讲,就算我真的做出一些出阁的事情出来,只要不是过于骇人听闻,你说,当今圣上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杀掉。又或者,太子殿下在知道我们俩共同犯事。太子殿下会选择拿谁来开刀!如果你要是不信,现在就有个大好机会。咱们兄弟俩大可以试一试。”
李飞宇虽然说的很平静,可是王上书心里却听的吓出一身冷汗。哪怕就是暴雨下的再大再猛,依旧无法阻挡他后背冷汗直冒。
望着李飞宇,王上书哆嗦的问道:“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胡来!就算你是陇西李家出生。犯了罪!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何况你只是陇西李家普通族人,犯了错咱们俩谁也逃不掉。”
李飞宇笑了。
搂着王上书的手臂,感受从手臂上面传来的颤抖,李飞宇心里笑的更开心。
俯首在他耳边再次小声说道:“我相信王校尉定是明白人。好了,下面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什么问题?”
李飞宇很有耐心的说道:“今晚是谁戎守太子寝宫?”
听见李飞宇居然在打听这个,王上书心里吓的直哆嗦,面色紧张的望着他,道:“你、你该不会胡来吧?”
李飞宇道:“王校尉用你的脑子想想。本校尉出生陇西李家,是李氏族人,我怎么可能胡来。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你胡来,我也不可能胡来的。”
“你倒是说的没错!”
说完,王上书才反应过来,道:“什么我胡来!明明是你胡来才对。”
这会儿他们已经沿着青石铺成的地面走出好一段距离,眼看走下去就要到明德殿,太子殿下处理政务和小憩的宫殿。到了这里,再往前继续走下去。守卫在这里的禁军侍卫将越来越多。
李飞宇停下脚步,不仅没有将王上书松开,反而手上更加用力,使劲的搂着他,低声说道:“我的时间不多了,王校尉你可想好了没有?”
进一步感受腰间的疼痛,王上书心里暗自发誓,姓李的!你最好永远祈祷不要落在老子的手里,要不然,老子一定折磨死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李飞宇匕首的死死威胁之下,王上书本事平平,根本就不敢反抗。
低声的说道:“是本将!”
李飞宇笑了,他虽然刚任左率卫校尉不久,但是对戎守寝宫的这些禁军侍卫还是比较清楚。
左右卫率专门负责太子和寝宫的安全,这么说来,王上书倒也没有说假。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好办了。
李飞宇眼睛一眯,再次问道:“很好!这才对嘛。大家都在一个卫府低头不见抬头见,干嘛要闹得这么生分!好了,我再问你,太子今晚在谁的寝宫就寝?”
王上书心里一惊,瞪大眼睛望着李飞宇,张口就要失声叫出来,幸好李飞宇关键时刻,握着匕首的手突然加重了些力道。腰间吃痛,王上书这才惊醒过来,赶紧将到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上书愤怒的说道:“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对太子殿下不利?哼!你要是敢对太子殿下不利,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太子殿下的下落!”
李飞宇眼睛一翻,在他头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这会儿,很短的时间内,已经有两波巡逻甲士从他们身边经过,在看到李飞宇一行人后,巡逻禁军侍卫自然不会放过李飞宇一行人。
上来盘查时,待李飞宇他们亮明身份,王上书又出面,这才得以将他们打发走。
李飞宇没好气的说道:“刚才我不是已经对你说了吗?本将出生陇西李家,李氏族人,当今皇亲,又岂会做那糊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