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林听后,脸色大变,正色道:“不可!绝对不可!”
程虎知这人轴,也不再坚持,“唉,算了,明日我们尽力打就是!”
李茂林松了一口气,“程哥,比试而已,与唐风交手能学到许多,输也没什么。”
“辛苦你了,茂林。”程虎拍拍李茂林的肩膀,心中十分失望。
翌日,厚云遮天,春雨裹着寒风潺潺落下。
但新兵营却一派热火朝天,没人想错过最终的对决,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擂台。
早上的赛事进行得十分激烈,结果如同与四组较量时一般,九组两胜一负赢下空手搏斗赛,一胜两负输了弓箭赛。
悬念又留到了下午的兵器赛,引得众人情绪高涨,午饭时议论纷纷。
其实,对风华来说,兵器赛根本无悬念。三组来不及调整阵容,就让程虎赢一局又如何,她与大胜依旧能赢下两局。
胜负已定!
若说风华心静如水,毫无波澜,也不尽然。
新兵们的热血,早就感染了她,特别是自己带领着九组,从被人瞧不起,一路高歌,到如今独占鳌头。
原本那死灰一般的内心,也从蠢蠢欲动,到如今的沸腾。
这,就是带兵的感觉吗?
忽地,她觉得自己与父亲的距离更近了。
风华怕满腔的情绪外露,便随意打了份午饭到小仓库,隔绝了外面的嚣闹。
闭目小憩了一会,她听到门外先是响起了杂乱的脚步,随后仓库门被敲得砰砰响,“小兵头,不好了!”
是耗子的声音,打架了?难道还打不过?
她起身打开门,“耗子,怎么慌慌张张的?”
“十八。。。。。。十八哥他们吃着吃着频频跑茅房,如今人都拉得虚脱了。。。。。。”耗子将前面的事情快速给风华说一遍。
耗子口中的十八哥,正是此前与风华打双人兵器赛的新兵,他们十来个兵器赛的人选几乎日日聚在一起吃饭,讨论讨论一下招式。
士兵们偷猎野味,吃坏肚子也不是罕事,只是这群人在赛前闹这么一出,也太不像话了!
风华气极,怒道:“为何这时都管不住嘴!我去找军医要几副止泻药,你回去问问他们吃了什么。”
止泻药喝下去,庞十八一行人终于渐渐消停,哼哼唧唧地趴倒在床上。
风华铁青着脸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这还是众人第一次见小兵头动怒,营房内气压十分低沉。
“小兵头,还有两刻钟就开赛了,怎么办?”大胜问道。
以往,大胜也是和庞十八他们一起吃饭的。
不过,昨日风华教了他几招对阵程虎的招式,他未得其法。
虽说风华安慰他不必着急,他不用对阵程虎,但他今日一早就跑出去练习,早上的赛未观,午饭也迟了。
“我能上场!”庞十八听到大胜的话,挣扎着站起来,但脚下虚浮,站都未站稳又跌坐在床。
“这叫能打?”风华冷道。
“还有两刻钟,我休息休息就好。”庞十八心急如焚。
“是的,小兵头,我们能打!”其他几个人焦急道。
看着这几个人的唇因缺水而泛白,风华没好气骂道:“现在就是三岁小儿都能把你们撂倒!什么野味那么好吃?一顿都忍不住!”
“我们没有吃野味啊!”庞十八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