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从后面挤了出来。
这个教头一直在营中,没见过风华,见到她小小的个子,皱了皱眉头,问道:“九组是否认罚?”
风华扫了一眼怒气腾腾地宋海,低头说:“报告教头,九组参与斗殴、围观,认罚。我还同意挑事者应双倍惩罚。”
“唐风,你个。。。。。。”宋海大喊。
“住口,军纪如山,不可更改!”风华回头,严厉地打断了宋海。
不知为何,看到风华凌厉的眼神,宋海有点发怵,不再吱声。
而其他组的新兵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似乎早就认定风华是个屁都不敢放的孬种。
“不过。”风华顿了一顿,接着说,“九组并非挑事者,挑事的是他们。”
说着,她指向了对面的几个挂彩的新兵。
那几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但很快又恢复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三组、四组,认不认?”教头转向他们的兵头。
两位兵头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说:“不认。”
呵,风华冷笑,原来还是兵头,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德不配位。
“他们见我矮小,出言讽刺我与整个九组,不仅如此,还看轻我们的伙头兵。”风华冷声道。
言语上的嘲笑并无法给这些新兵定罪,因为士兵多少需要一些血性和犀利。
但看轻伙头兵却是大事,因为镇西军认为所有士兵一律平等,无论是冲锋陷阵,还是后勤保障的,都值得尊重。
这一政策贯穿始终。
其实,新兵们对伙头兵有偏见挺正常的,不过,新兵营训练会让所有新兵都轮值一次后勤部队,帮助他们打破偏见。
教头听了风华的话,神色一正,严肃地盯着那几人,扫了一下四周,向不远处的伙房方向,喊道:“老木,过来!”
只见一个身型有些佝偻,右脸有一大片深红印迹的伙夫走了过来,抱拳喊了声“教头”。
教头问他是否看到事发经过,老木踟蹰,看看风华,又看看另外两组的兵头,最终还是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未了还小声嘀咕:“伙头兵有什么不好,我就喜欢当伙头兵。”
最终,九组参与了斗殴的五人领了二十军棍,三四组挑衅者与兵头领了四十军棍,其余围观的十军棍也没得逃。
率先领完罚的九组士兵们,不顾疼痛地围观三四组的人受罚,甚至欢呼起来。
三四组的人一脸不服,看向九组的眼神十分不善。
“哼,我们往后真刀实枪见!”
“他爷爷的,以后的较量,我们一定把九组打得满地找牙。”
风华一脸不屑,“九组随时迎接你们的挑战。”
当时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两年多后自己会在花团锦簇、一派祥和的京城,怀念这些明目张胆、热血沸腾的挑衅。
九组的人回到营房后,挨了二十棍那几人迫不及待地脱下裤子,趴在床上凉一凉那火辣辣的臀。
风华没踏入大通铺的营房,而是猫进了旁边的小仓库,听着他们吹嘘今天揍到几个人。
“老子打了说得最大声的两个!”
“我也揍了俩,痛快!”
“不服就打,娘们一样叽叽歪歪,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