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跨上车,戴上了头盔。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一戴上头盔,把他的丑脸一遮住,就完全成了凌隽的形象。
上车,难道你还要等周进尺醒过来后追来吗?他不耐烦地说。
你受伤了,还能骑车?我喃喃道。
你又不能骑,当然只有我骑了,难道我们步行回市区不成?他说。
实在不行,我打电话让我的司机来接我们好了
别废话了,一会周进尺的醒了追上来,又会麻烦。他催促道。
好吧。我只好跨上了摩托车。
他身上有好闻的古龙水的味道,没想到他形象这么差的一个人,竟然还用古龙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就是凌隽的味道。
但他分明就是冯永铭,我不禁为我的胡思乱想感到脸红。
抱住我。他说。
啊?
啊什么啊,我会骑得很快,你不抱住我不安全,快点。他说。
我无奈,只好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肌肉结实,和凌隽几乎一模一样。
摩托车应该是很贵的赛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很大,他娴熟地驾驶着摩托向着城里疾驰而去,我头上没有头盔,风吹得我耳朵生疼。
我闭上眼睛,用心地感受他的气息,没错,他就是凌隽的味道,那种熟悉的感觉我不可能弄错,绝对不可能。
你的伤没事吧?我说。
你说什么?他大声问。
因为车骑得太快,风噪很大,我的话说出后我自己都不太听得清,他戴着头盔,当然更听不清楚。
我说你的伤没事吧?我又提高了声音。
但他还是没清楚,他把车速放慢,这样风噪会小一些,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你的伤没事吧?我认识一个很不错的医生,我们去他的诊所吧,枪伤太引人注目,如果去大医院,我担心医生会报警。我尽可能用最大分贝的声音说。
这一次他听清楚了,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
我认识的那个医生真的很不错,他以前是我丈夫的私人健康顾问,他是医学博士,而且有丰富的临床经验,我们去他们诊所会很安全。我说。
真的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一会到了市区你就先下车回家,我自己搞定。他说。
你是不是担心去诊所不安全?你放心,那个医生信得过。我说。
你别啰嗦了,我自己会处理。他说。
你是为我而受的伤,我怎么能不管你呢?要不你去我家,我打电话让那个医生来我家给你处理伤口,这样更安全。我说。
我都说了不用了!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他终于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