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添裕也不反感,毕竟酒量摆在那里,而陈汉升喝起来就更为爽快了,大家的主职业都是无赖,副职业才是干工程的或是干快递的,自然互相心心相惜,喝的也十分快乐。
陈添裕笑着看向面前的人们,而谢文文则是低着头,酒色微红的脸对着陈添裕,舌头已经有些不灵敏地说道,“我不太想和你说这件事的。”
“为什么?”陈添裕问道,“这不是你亲哥么?”
“我……想和你成为朋友,而不是利用的关系。”谢文文无奈地叹息道,微红的脸在光球的霓虹之下发出绚烂的颜色,“朋友不都该是平等的么。”
“女人真有意思。”陈添裕说道,“如果我真的能帮了你哥,你和我就不是平等的了?”
谢文文眨着眼睛不说话,酒醉的女人本就别有一番风味,再加上谢文文那双媚气十足的眼睛,更加凸显欲望,她痴痴地看着陈添裕,“男人才有意思,刚刚还不认识,现在就可以称兄道弟一起喝酒。”
“坐在一起喝酒的有可能不是朋友,是朋友也不一定非得坐在一起喝酒。”陈添裕说道,“男人的朋友很有意思,有些人百八十年不联系,打个电话就可以从千里迢迢赶来,帮你出头,给你借钱。”
“我也可以啊。”谢文文拍了拍胸脯,发出了颤抖着的晃动,两条腿自然的贴紧,“咱俩也可以是好朋友。”
“我不排斥你当我的好朋友。”陈添裕沉声道,“走吧。”
“啊?去哪儿?”谢文文问道。
“回家啊。”陈添裕看了一眼表,“很晚了。”
“要走么?”谢文盛连忙站起身来。
“别送了,汉升和他们好好喝。”陈添裕笑着说道,“我车到楼下了。”
“行!得嘞。”东北人就是爽快,谢文盛再次搂住陈汉升,陈汉升摸着谢文盛的肚子,“刚刚说到哪儿了?”
“兄弟,你真牛逼,继续说,我得和你取取经。”谢文盛连忙说道。
陈添裕已经和谢文文下了楼。
段伟发动车的时候,陈添裕摆了摆手,从车上拿下来了一件外套,“我俩走一走。”
“好,我跟着。”段伟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开车跟在二人的后面。
陈添裕问道,“这几天不接电话为的就是不让你哥知道?”
“嗯。”谢文文拽着裙子,将陈添裕递来的外套披在身上,微红的面颊和路灯相互辉映着。
陈添裕点点头,“知道我找你要干嘛么?”
“不知道。”谢文文心中咯噔了一声。
“这东西看着眼熟么?”陈添裕拿出了唇膏。
就是谢文文掉包商妍妍的唇膏。
谢文文怔了怔,转头看向陈添裕,“你……去还了?”
“是不是你的。”陈添裕答非所问道。
“是。”
谢文文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被发现一般,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很怕面前的这个男人生气,这种胆怯不知道是从何而来,但是现在,她真的有些害怕。
尽管陈添裕并没有生气。
喝醉酒的人,感情往往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