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吧,再来一点?”御凰雪快步过去,又给了他一碗。
于默道了谢,又是一口喝干。
“你们去用膳吧,我这里米饭不够。”御凰雪没有再给童舸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要,悻悻地丢下了空碗,和于默一起出去。
御凰雪弹弹手指甲,一点粉末从指甲缝里飞出来,这是给于默的碗里加的,能保证他晚上睡个好觉。至于童舸,总对她恶声恶气,那就让他明天张不了嘴,也算是给自己挣来一天的清静。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童舸地抱怨声,“这花脚蚊子怎么总盯着我咬。”
不咬你咬谁?御凰雪坐到桌边,开始享受自己的美食。今晚,她注定是睡不着的。帝炫天居然胆大包天到不去贺寿,帝崇忱上回能扇他耳光,今天就
能砍他脑袋。她得打包好东西,一旦有风吹草动,她就飞快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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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戏正唱至酣畅淋漓。
帝麟坐在后面,阴鸷的眼神一直死死盯在陪帝崇忱坐在前面的帝玥身上。
“帝炫天来了。”随从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
他斜过眼睛看,只见帝炫天捧着一只小盒子,快步走向前面。
“你这不孝子,居然还知道进宫来。”帝崇忱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训斥。
“因为要给母后找贺礼,所以来晚了。”帝炫天捧高盒子,举到皇后的眼前。
“哼,你的兄弟姊妹们,早早就进了宫,给你母后磕头,送的礼莫不是用车拉来。你看看你,半夜摸进宫,就捧着这么只小盒子,你还要不要脸?”帝崇忱怒斥道。
皇后笑笑,摁住了他,小声说:“炫天心意到了就好了,你成天训他,他哪里敢来?炫天你起来吧,这礼,本宫收下了。”
她一面说,一面接过了盒子,随手打开看。但众人还未看清里面是什么,她已经用力合上,猛地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帝炫天的袖子,急促地问:“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东西?”
“请母后借一步说话。”帝炫天抱拳,不急不忙地说道。
“你随我来。”皇后抓住他的手腕,拖着他往后走。
帝崇忱拧拧眉,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人群一阵sao动,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议论不停。
“臭小子送了什么东西?”帝麟拧眉,向随从使了个眼色,让他跟过去打听。
随从赶紧撒腿就跑,跟上了那一行人。
皇后拉着帝炫天,一路疾奔,冲进了一间空旷的大殿中,不待帝崇忱进来,就急匆匆地亲手关门。
帝崇忱赶紧大步进来,皇后这才对着外面说:“都退后三十步,不得靠近。”
殿门合上,帝崇忱盯着那只乌木盒子,低声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皇上。”皇后缓缓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块明黄锦帕,一只金制长命锁。
“这个……这个不是阿阮的东西吗?”帝炫天看着长命锁上刻的阮字,不解地说道:“阿阮已经死了十年了,这东西怎么还和新的一样?”
“阿阮皇兄没有死。”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胡说八道,是朕,是朕抱着他,亲手把他放进了棺木之中!”帝崇忱勃然大怒,指着他的眉心怒斥,“你休要在这里兴风作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皇上,你就让他把话说完。”皇后泪水涟涟地说道。
“阿阮皇兄从来都没有死,当年有个恶妇给他吃了假死药。这种药吃下去后,死状和犯恶疾去世无异。查不出来,所以没人怀疑有异。恶妇是想把阿阮皇兄活埋,但阿阮皇兄下葬之后,在给他活葬的几名太监的帮助下,奋力推开了棺木。几人想从墓室里逃出去。但墓室里机关重重,他们勉强走了出来,还是被毒气所伤,倒在了山林里。妙贤主持正好从山中经过,发现了几人,那几名太监都死了,只有阿阮皇兄活着,所以妙贤主持就把阿阮皇兄带回了寺里。”
“他穿着朕的龙袍,这妙贤为什么不把他送回来?”
“从墓室出来九死一生,别说龙袍了,就是头发和脸……”帝炫天顿住,看向了皇后。
皇后已经快晕死过去,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响,就是说不出话来。
“你若敢有半字谎言,我让你死。”帝崇忱扶住皇后,瞪着帝炫天吼。
“阿阮皇兄刚被救回去时,还有意识,可惜没能敌过毒药的残害,渐渐失去了理智,变得半痴半傻。妙贤见他可怜,剃度他出家,一直跟着妙贤四处化缘。父皇滴血认亲,自会真相大白。这些事并非儿臣瞎编,儿臣一直在查母妃当年暴死之事,在宫外找到了当年下手的太监,才知道了这件惊天之冤。”
“我的阿阮,她们日夜嘲笑我没有儿子,我的儿子,就是这样被他们害惨的……阿阮当年才九岁,怎么下得去手?”皇后凄厉地哭诉,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