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时候,牧孙氏摸到旁边的安康身子特别的热,猛地惊醒,点灯看见安康发烧了,双脸通红,嘴里嘟囔着,看来已经烧得迷糊了,这时候牧老二又去镇上做活了,牧孙氏赶紧穿好衣服,抱着安康向吴大夫家走去。
牧孙氏弄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在睡眠中的牧家人。刘老太太柱着拐杖站在门口说道:“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呢。”
“娘,安康发烧了,我带他去吴大夫那里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小孩子发烧不是正常吗,睡一觉,明天就活崩乱跳的了,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
“娘,安康还这么小,会被烧坏的。”牧孙氏抱着火热的安康,声音都有些哽咽。
刘老太太却说不要紧,让牧孙氏带着孩子回去睡觉。牧孙氏一向对自己的婆婆言听计从,只能带着孩子回到房里,担心孩子,不敢睡觉,一心担忧孩子。摸着孩子的身子,一直不退热,牧孙氏担心的在屋里独自哭泣。
到天空露出鱼肚白时,牧孙氏看着安康还没有退热,抱着孩子就往吴大夫家走:“吴大夫,吴大夫。”拍拍的敲着门。
吴大夫披着一件衣服就来开门:“老二家的媳妇,这孩子是怎么了?快点进来。”
“吴大夫,安康发烧了,一直不退,你看看他这是怎么了?”牧孙氏着急地说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昨天晚上。”
“怎么不早点来,这孩子情况不是特别好。”
“吴大夫,安康很严重吗?我婆婆说孩子发烧正常,睡一觉就好了,不让我带他来,这一夜都没退烧,我着急了,才带着来的。”
“你是孩子的母亲,孩子发这么大的烧,你就放心呆一夜,今天要是还不来,你就得跟着后悔吧,烧成傻孩子都是轻的,重的可能致命。”
“什么?”牧孙氏被吓得脸色发白。“怎么会这么严重,大夫,安康这得的是什么病?”
“是肺炎引起来的发烧。”
“这病很严重吗?要怎么治?”
“难治倒是不难治,就是要每天喝药,要花不少钱才能治好。我先给他开一副药,他要在这住两天,好方便我观察病情。你回家收拾一下吧。”
“好的,好的。”牧孙氏看了一眼昏迷的安康,向家走去。回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正在吃饭,看见她回来,连一句问候都没有,也没有问她吃没吃过,就将碗收了起来。
牧孙氏哭着对刘老太太说:“娘,你救救安康吧,安康生病了,需要钱。”
本来要走的人,听到牧孙氏要钱,都将动作放到最慢。“不就是发烧吗?不是告诉你了吗,不用看,我们有两个钱容易吗?那看病都多花钱了。赶紧去抱回来去,不看了。”
“娘,不能抱回来,吴大夫说要是今天再不看,就有可能烧成傻子,甚至有生命危险,娘,你救救他吧,安康在等着钱救命呢。”
“怎么这么严重,得的是什么病?”
“是肺炎,吴大夫说这病不难治,但是要每天喝药,安康的病情还没稳定,要在吴大夫那里住两天,娘,这可是相公唯一的孩子,你一定要救救他。”牧孙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
刘老太太进屋拿了二十文钱给牧孙氏:“就这个钱了,再多我也拿不出来了。”
牧孙氏知道不够,可是心里想着孩子,拿着这二十文钱就往吴大夫家里跑去,将这二十文钱给吴大夫。“吴大夫,这是二十文钱,你赶紧给安康抓药。”
“牧老二媳妇,你别担心,我已经给安康在熬药了,不过这二十文钱只够一副药的钱,这点钱不够啊。”
“二十文一副,怎么这么贵?”印象中,要是有个什么病,十几文钱就能治好。
“给安康开的这副药里,有一位很重要的药,价格也很高,加上它会将药效发挥到极致。也可以不用这种药,但是药效很差,时间长不说,还不一定能治好,你自己看用哪个。”
“吴大夫,你给安康治,就用好的药,钱我会想办法的。这治好一共需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