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歌刚走出大理寺,便看见温府的马车停在不远处,眸子不由一黯。
温璟从马车上下来。
“七娘对王玦的事果然上心,适才来大理寺的,是你吧?”季长歌微笑道。
看着季长歌万年不变的微笑和永远听不出来喜怒的声音,温璟颔首。
“季大人,可否上车一叙?”
“我能拒绝吗?”季长歌垂下眸子道。
“悉听君便。”温璟说完转身上了马车。
季长歌抿唇一笑,也跟着上了马车。
“王玦他招认了吗?”温璟问道。
季长歌眯着眸子:“招了,他昨晚偷偷跑去杀了赵盛华,为了替四喜报仇。”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杀人的。”温璟一惊。
季长歌笑出声来,温璟一怒,这时候还开玩笑!
温璟伸出拳头作势伸手要打人,没想到季长歌竟然躲都不躲,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哎哟!官差打人了!”季长歌嗷嗷叫着。
“。。。。。。”
温璟真想接着再打几拳,咬牙切齿道:“你也是官差!”
“王玦什么都没说,但是如果他一直不交代他昨晚去了哪儿,恐怕对他很不利。”季长歌一本正经道。
“验尸了吗?”
“验过了,无欢验的,赵盛华死于失血过多,全身被砍了十几刀,然后被人抛尸街头,更夫发现后就去报了案。”季长歌道。
“十几刀。凶手下手真狠,不过赵盛华当初在刑部时,判了那么多冤假错案,仇家恐怕不在少数。”温璟道。
季长歌盯着温璟片刻,幽幽道:“你就那么确定不是王玦?从前可是你跟我说,破案不能先入为主,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温璟一怔,她的确是先入为主了,直觉告诉她,王玦定然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件案子你还是不要插手最好。”季长歌继续道。
“你觉得我会偏袒王玦?”温璟面色冷了下来。
季长歌微微一笑:“你不会吗?你不是都准备跟他回江南了。”
温璟哭笑不得。原来他连披风都顾不上穿。一阵风一样的赶到温家,多半是因为这个吧。
“一来,我是担心孩子在路上没人照顾,二来。我也想去金陵看看。谁知竟出了大案。死的还是昔日同僚。”
“说说你们昨天在杏花楼发生的事。”
温璟说了一下大致经过。
“也就是说,你最后一次看见赵盛华,是他被杏花楼的打手拖下楼了?”季长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