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璟看着无忧的神情,忖道。这无忧因何对父亲的事情了若指掌,而且听说父亲又调回来以后,眼中竟有些释然,难道她知道些什么。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吧。”季长歌起身道。
“多谢居士招待,七娘不打扰居士休息了。日后再来探望居士。”温璟起身告别。
“我姨娘喜欢清静,若无要紧事,便不要来打扰她老人家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东升突然不咸不淡道。
温璟只淡淡一笑:“既然居士无儿女在侧侍奉,七娘只是想陪居士谈谈道法罢了,又岂是打扰?”
东升面色一变,目光似剑一般射向温璟,却发现温璟只是把脸转向另外一边,并不看他。
季长歌几乎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忙道:“快走吧,别说了。”
温璟欠了欠身。走了出去。
走到外面,季长歌长长舒了口气,青柳莫名其妙地看了季长歌如蒙大赦的样子,心中不禁奇怪道,那两个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把宁小公爷惊成这般。
温璟微微一笑。心中更加确定了东升的身份。
一轮圆月挂在夜空中,照耀的地上一片白,季长歌手中提着一个灯笼,三人一起向道观走去。
“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季长歌幽幽道,声音显得不容拒绝。
温璟并未应声,非但不会不见啊,她相信以后来的次数,恐怕不会少。
“那支长笛,你是从何处得到的?”季长歌问道。
“一位故人赠与我的。”温璟并不想让林白牵扯进来。
季长歌并没有不悦,只是淡淡道:“那是当年皇上赐予我四叔的。”
温璟一惊,四叔?
“那位故人,可是位剑术高手?”季长歌旁敲侧击问道。
温璟摇了摇头,她从未见过林白拿过剑:“实不相瞒,故人乃我的师父林白,他除了精通医术,其它并无特别之处。”
“林白?”季长歌喃喃道。
“是否样貌俊美?年龄在四十左右?”
温璟摇了摇头:“俊美倒是俊美,但年龄看起来不过与你一般大。”
季长歌微微有些失望:“那便不是我四叔,圣物落入他人之手,难道四叔他。。。。。。”
“兴许只是被贼人所盗,然后卖予我师父林白。”温璟出言安慰道。
“断然不会,四叔视此笛如命,且他剑术高明,普通毛贼根本无法近身,若非意外,笛子不会落入他人之手。”季长歌略显忧桑道。
温璟脑中突然闪过一些画面,当初在扬州府衙时,林白听见宁小公爷来时,便留下字句,急匆匆走了,难道是不想跟季长歌碰面?再有,师兄天涯似乎曾经说过,林白并非看起来那般年轻,难道林白真的是季长歌的四叔?
但既然林白并不想认这个侄子,温璟便把心中的想法隐瞒了下来,林白自有林白的苦衷,且现在不知身在何处,多说无益。
“前面便是道观,我不便进出,灯笼你们拿去。”季长歌把手中的灯笼递给青柳。
“多谢小公爷。”温璟欠了欠身。
“进去吧。”季长歌淡淡道。
一个人影站在窗口,目光看着不远处的三人。
温璟和青柳轻轻走进自己的房间,松了口气,幸亏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