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下定决定,扑向了陶羚,陶羚竭力躲避,不大的办公室内,片刻之后满地狼藉,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夹、笔筒,所有能抓到的东西,都被陶羚拿起来砸了出去,墙角的盆栽也被她推倒了。
沙发横七竖八地移了位置,律师和汪美珊气喘吁吁,却怎么也抓不到陶羚。
正僵持对峙时,房门传来大力的砰砰声,然后直接被人从外面撞开了,三个人面色冷肃地闯了进来,为首的停步看了眼场景,目光在陶羚身上转了转,直接走到了陶羚面前。
巨大的撞门声,和三个人的气势,让屋内的四人不约而同的呆住。
“陶小姐,你没事吧?”来人上下打量一遍,除了垂直的发丝有些凌乱之外,看起来并未受伤。
陶羚摇头,而后镇定自若地整理了一下衣服,用手指梳理发丝,嘴角噙着冷笑望向没有得逞的汪美珊。
汪美珊挺胸上前,手指指着三人,大声叱问:“你们是什么人?”
为首的年轻男人皱了皱眉,并未回答她,径直看向律师,“我是言均,你被开除了,律师界,你被永久除名,同时我会向法院对你提起诉讼,行贿,协助外人殴打委托人。”
律师乍然听到言均的名字,双膝一软,差一点跪地,听到后面,浑身直哆嗦,赶紧弯腰低头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汪美珊不知道言均是什么人,转而去看陶一山,陶一山的脸色很不好,朝她递了个立即离开的眼神,两人直接想走。
言均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飘忽却字字千斤地砸向两人,“顾先生要我带话给两位,欺负陶小姐,等于是欺负她,尚若伤到她半根毫毛,陶先生您名下所有产业都不够赔的。”
陶一山面色一变,面沉如水地甩手就走。
汪美珊忐忑不安的问:“这个言均是谁?我们凭什么要怕他?”
陶一山恨恨地瞪了一眼汪美珊,“你平时除了做美容逛街能不能混点儿别的?言均是顾氏法务部的律师长,这间律师事务所就是他开的,父亲是法院院长,母亲国土局任要职,你说我们能不能得罪他?”
汪美珊一呆,摇头,“顾少清怎么连这么有来头的人都请得动?”
“那是因为你对顾家了解太少。”
……
陶一山两人走后,陶羚感激的谢谢言均,言均和善的笑笑,“没事,你的官司也不用操心,我会帮你提起诉讼。”
言均确定陶羚没事之后,领着人走了,陶羚紧跟着离开,走道里,竟迎面遇上了她意想不到的人。
谭子维行色匆匆的东张西望,一眼看到她,立刻朝她跑了过来,“羚羚,你没事吧?”上下扫她一眼,见她没什么,顿时松了一口气。
陶羚不欲多说,抬脚就走,谭子维跟着她,“你不奇怪我会突然跑来这里吗?是你妹妹,柔柔她打电话给我,说你父亲和美珊姨大概来找你麻烦了,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所以叫我来找你。”
“那她自己怎么不来?”陶羚脚步一顿,直直地瞪着谭子维。
“你理解一下柔柔的处境好吗?她生存在那个家里,等于是生活在夹缝里,再说她那么柔弱,即使来了又能怎么帮你?”谭子维言辞有理,陶羚哼笑,“他们说她签了股份转让书?是吗?”
谭子维一愣,摇头,“没有,柔柔说他们开始逼她了,但她还没签。”
“她早晚会签的。”
谭子维皱眉,“你一点都不了解柔柔,她不会签的。”
刚刚对抗陶一山和汪美珊,令陶羚身心俱疲,这会儿没力气跟谭子维辩驳,“你帮我约个时间,明天我要见见她。”
“好,我帮你跟她说。”
说完之后,陶羚片刻不留地出了律师事务所,谭子维要送她回家,她上了出租车头也不回地走了。
……
回到公寓,关上门,双腿一软,沿着门板直往下滑。
这两天,过得可真够精彩的!
挫败和沮丧一股脑的袭来,心情差到极点,想到陶一山的无情,母亲的死,姐妹俩分道扬镳,难过极了,伤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