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逆风虽然睁不开眼,却能够很清楚的看到那人影此时正安静的站在自己正前方数十米的位置,焦逆风心中也许想到这是一场梦,但是又仿佛感觉到,这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身上依旧是冰冷刺骨,仿佛有无数寒气正疯狂的朝着自己的身体内涌进,前方的那道人影似乎永远都被笼罩在一层黑雾之中,除此之外,在他周围的,同样是无数寒冷的冰水。
突然,原本安静的人影动如脱兔,就在原地迈开了诡异的步伐,这个步伐焦逆风感到非常的熟悉,居然,居然是他上一次在干掉食人超时候使出的迷踪九步最后阶段。血染九步。
“这,怎么可能?”
焦逆风心中一沉,至于那个血染九步,他的确早就忘得干干净净,这是他焦逆风自创出来的招式,这道人影,为什么会使用的如此娴熟。
“一步疾如风、两步迅如雷、三步影无痕、四步泣鬼神、五步风云变、六步天地动、七步屠苍生、八步舞苍穹。九步。定乾坤。”
黑色人影的诡异步伐不断的在焦逆风的眼前乱晃,速度如闪电,那气势更是相当的蓬勃,耳边更是不断的浮动着那血染九步每一步的诀窍声音,如雷贯耳。
尽管如此,焦逆风依旧是如梦游离,虽然那个人影是如此真切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舞动着血染九步,不过焦逆风的心中始终有着属于自己的信念,这,一定是梦,迷踪九步再厉害,也不可能脱离科学依据的根本,什么定乾坤、舞苍穹。这种只有在神话电影里面才会出现的桥段纯属鬼扯。
“啊。”
努力的叫喊一声,焦逆风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嘴巴并没有丝毫动静,不过这声音却不知道从哪里发了出来,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逐渐变得清醒。
那个人影居然停止了舞动,而是一步一步的朝着焦逆风这边走来。
这是一股强横到了极点的气息,压迫得焦逆风喘不过气来,人影越来越近,从十米到五米、再从五米到一米,不过当那人影在离自己已经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焦逆风却愕然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却始终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这是梦吗?焦逆风在心中无数次的问自己,他并未感觉到对方蒙了任何的面纱,却始终看不清楚对方的脸,甚至连对方有多高、多壮,也分析不出来。
一定是梦,焦逆风条件反射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臂,这一次,他居然成功的解开了那梦魇的束缚,将手臂给伸了出去。
“你是谁?”
焦逆风努力的蠕动着自己的嘴唇,问道。
没有任何的回答,黑影甚至连任何人气也没有,就好像是一台机器一般,唯独身上那一股强横的压迫力,让焦逆风发自内心的感到颤栗。
“噗。”
一种刺鼻难受的感觉扑面而来,只感觉自己的鼻子、嘴巴甚至是眼睛和耳朵都进了水一般,呛的焦逆风难受到了极点,这一瞬间,黑影突然再次移动,以极快的速度原路返回,然后在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啊。”
一声大吼,仿佛全身的禁锢都被解除一般,那是一种十分刺鼻难闻的液体,顿时灌入焦逆风五脏六腑之中,眉头一皱,焦逆风那混沌的双眼猛的睁开,眼前光明一片。
“这里是?”
焦逆风心中一惊:“呕。”
无数紫血色的液体从焦逆风的嘴鼻之中露出,旁边浮尸连篇,加上那刺鼻的气味,一种恶心反胃的感觉油然而生。
“嘿,小色狼。你可不要弄脏我的药液,要不然我让你一次喝个够。”
这是多么熟悉的声音,疯疯癫癫,焦逆风顿时犯了迷糊,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黑框老花镜,一头花白头发乱成一团的糟老头,焦逆风顿时惊讶的大叫起来:“老畜生,你怎么在这里?”
习惯性的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上面的玉扳指,再看看四周的环境,硕大的福尔马林药液池,各式各样的实验器皿,昏暗的灯光,阴森的氛围,再加上这一个为老不尊、疯疯癫癫的老畜生古癫,这里,居然是信工大学的地下停尸间。
“怎么可能?”
焦逆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炸开,先前,自己明明是在云泉县的医院,这才昏迷多久,这刚醒来,居然到了九龙市信工大学的停尸间,这怎么可能?
焦逆风心中无数次的询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思绪变得更加的混乱,难不成,是那个女魔头把自己弄到了这里,此刻,焦逆风的心中只能够得出这样的答案,但是,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昏迷的如此彻底,这外界对自己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自己居然在这个时候才醒过来。
此时,先前在睡梦中那个黑色的人影不由得让焦逆风沉思起来,那如梦似幻的人影到底是谁,焦逆风依稀可以确定,那并不是纯粹的梦,相反,他甚至感觉那个人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不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这让如今脑子已经是相当灵光的焦逆风也无法想出个究竟。
“影无痕、舞苍穹、定乾坤。”
这些模糊的话语仿佛已经被焦逆风的记忆所保留下来,焦逆风心中暗自好笑,搞得好似修仙一样,这也许是他自己想多了,胡乱编造出来的语句,虽然在自己的脑子里面清晰的保留了下来,不过焦逆风根本就没有去在意他。
唯独那个血染九步,他如今还能够感觉到当时在运用这个套路干掉食人超之时的那种畅快,还有那种仿佛全身血液燃烧沸腾,整个人的战力大增,好像入魔一般的汗快淋漓,那是一种屠戮苍生,渺视苍穹的错觉,让人回味无穷。
“也许,那个黑影只是我在与食人超大战之后,脑海之中出现的习惯性映射,是我太多虑了。”焦逆风怒了努嘴,不再去多想。
血染九步的具体步伐,他的确记不得了,也许,只有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之下,它才能够习惯性的爆发出来,就好像当有人打你一拳,人体会习惯性的用手臂去抵挡一般。
以不变应万变,将所有的招式套路都印入身体的条件反射之中,也许,这才是这门特殊的功夫,最独特,最厉害,真正的精髓
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