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压着她的,这会儿却突然一个反转,将连盼送到了上面。
这突然的反转令她始料未及,这样坐着她哪里受得住,但却又不想叫他听见,只死命咬住了嘴唇,伸出两根手指来在他手臂上用力地掐。
到底是不习惯,何况这种事本来就极消耗体力,连盼不一会儿便累得气喘吁吁,趴在他胸口喘气。
因为下午还有点事,严易没多为难她,折腾一番也就缴械投降了,两人拥抱着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连盼浑身无力,被他抱去浴室冲洗。
公寓里安装的是淋浴设备,没有浴缸,两人只得站在喷头下冲洗,连盼身娇体乏,只懒懒冲了一下便擦干了身体。她向来有午睡的习惯,这会儿又被严易折腾了大半个小时,实在是累得慌,出来之后,连衣服都懒得细穿,只把白天穿的裙子随便套在了身上,便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她侧身躺着,身子微微蜷缩,原本长度刚好的裙子在这个情况下显得就有些不够长度了,堪堪遮住那里,两条白皙的玉腿赤条条露在外面,小脚丫子白皙光滑,并拢着搅在一起,露出圆圆的指甲,莹粉如贝壳。
严易从浴室一出来就看到这幅景象,感觉自己又有点心浮气躁。内衣还扔在沙发旁呢,她里面连内衣都没穿,居然就这么躺在这儿睡了,要不是刚才已经弄过一回,恐怕这会儿他又要兽性大发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空荡荡的木架子床,决定回头要买个床垫,这样连盼偶尔也能在这儿休息一下。
当然了,也能派上别的用场。
虽然沙发也不错,但有张床总归是要方便很多。
“我先走了,你休息一会儿,别睡过头了。”他叮嘱了几声,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连盼嗯了一声,昏昏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下午两点多,连盼醒来,匆匆忙忙穿好衣服赶回学校,因为赶时间,她站在玄关门口,一边换鞋一边拉门。谁知门把手连扯了好几下,居然都打不开。
连盼蹲下来一看,发现门居然从外面给锁上了,门栓里头三道锁都是,严严实实杠在那里,难怪打不开。
她没办法,只好掏出钥匙来开门,门显然是严易走的时候锁的。她稍微一回想就明白了,他估计是怕有人看到自己那副样子,特意锁上的。
想到这里,她顿时觉得有点丢脸,两人体力相差实在太大,事后他倒是神采奕奕的,自己却累得只想在沙发上睡觉。
鸡油卷还在书包里,带回去给张童的时候已经冷了,连盼用宿舍里的小蒸锅简单热了一下,热气熏腾,香喷喷直馋嘴,张童感动得差点没扑上来亲她。
这年头,大家零食吃得多,鸡油卷这些东西,估计还真没怎么吃过,何况那是真香,小蒸锅一热,鸡油的香味混合着鸡蛋面卷就散发出来了,满宿舍都是。
张童只顾着吃,也没关宿舍门,过了一会儿才留意到走廊里好像一直有人在门口来回走动,穿着拖鞋噼里啪啦的。
“盼,关下门。”她的床铺在里边,又在吃东西,便叫连盼去关门。
连盼就坐在宿舍门口,闻言起身,只是门还没合上,门口那女孩一看她们似乎要休息了,一下子便冲到了宿舍门口,手里拿着一把士力架,一股脑全塞给了连盼。
连盼有点懵,她不饿啊,为什么要给她士力架?
那女孩见她有些茫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解释道,“我是对面宿舍的,留意你们很久了,内个……”她小心翼翼朝里望了一眼,只望得到连盼靠里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小蒸锅,插头已经拔了,里头黄澄澄摆满了一盘,也不知是什么,但是特别特别香。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眨巴着眼睛就开始对连盼卖萌,“我姓谭,叫谭有枝,就是那个‘山有木兮木有枝’那个有枝,是经管系的,你也可以叫我枝枝……”
她本来是准备再和连盼再套一会儿近乎的,奈何张童这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鸡油卷几乎是一口一个,眼见蒸锅里的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她实在没办法再详细说了,只好语速极快地朝连盼道,“用士力架换你这个小花卷!”
人则两步就冲到了张童面前,一手一个,抓了两个鸡油卷,直接就往嘴里塞。
张童顿时不满地大叫起来,“哎!你谁啊!干嘛抢我吃的!”
大概是护食心切,她一边喊一边还站了起来,抱着小蒸锅就揣到了怀里,用手捂在蒸锅上方,一副绝不肯让别人染指的模样。
连盼到这会儿总算搞明白这个姑娘的来意了,顿时有些好笑,她把士力架放到了一旁的桌上,伸手去拉张童,“你干嘛呢!都是同学。”
说着将蒸锅从张童手里取了下来,望那姑娘眼前送,“不碍事,你吃吧!”
因为都在女生宿舍里,大家都穿得比较随便,那女孩高高瘦瘦的,腿长的令人发指,皮肤很好,即使只穿一件普通的T恤和短裤,也难掩丽色。
张童抓紧机会又偷偷从蒸锅里拿了两个鸡油卷在手里,枝枝也是,两人跟比赛似的,你抓一个我抓一个,几秒之内,小蒸锅就空了。
连盼实在有点无语,多大人了,怎么都跟孩子似的。而且……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肉肉的手臂,内心颇有点怨念,这年头,怎么爱吃的姑娘一个比一个瘦,反倒是像自己这种克制饮食的人,一直就是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