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一心中一动,褚正清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他知道自己前世的记忆又开始搜索脑袋这个移动硬盘,就是检索太慢,资料太少。
李正一暂时懒得多想,又问:“他家除了他叔叔,还有什么后台吗?”
“应该没了。”疤脸语气一顿,“家里就他老爸一人,平日里看着是个挺老实的汉子。也就他叔叔对他好,所以才有人跟着他混。”
李正一点点头不再多问,站起身,把手中的空心钢管抛到一边,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疤脸挣扎着站起身,刚走一步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咬着牙才挺住。
李正一没去管他,这两棍子绝对伤到骨头,但不至于断,这一点他瞧得很明白。
疤脸走出坪地,到路边时,李正一叫住他,递给他500块钱,说:“你莫要怪我下手狠,你这腿想好要一段时间。钱不多,自己弄点药敷一敷。”
见疤脸目光狐疑,李正一耸肩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不想结你这个仇,你自己衡量。”
疤脸这才接了钱,一步一蹒跚地往大路走去。
李正一家的收购站相对于主道稍微有点偏,发生这事居然没有一个路人发现。当然,这事发生太快也是一个原因。
崔兴发还提着钢管,看疤脸走远,一脸不解地问李正一:“李哥,你还给他钱做啥?”
李正一没说话,李父接口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崔兴发一脸茫然,挠挠头便不再问。李母一直在屋内,这时才出来关切地问几人有没有事,得知没事才宽了心。
李父见事情平息才瞅着李正一问:“怎么回事?”
李正一怕父亲多想,就把当初在欣成广告的遭遇跟李父说了一遍,末了说:“也怪我一时没忍住,如果不顶他装没听见,也许就没这档子事。”
李父明白事情原委后,没法责怪自己儿子,总不能教导他凡事都忍气吞声吧,那样教出来的儿子迟早成窝囊废。此时见李正一自责,就说:“事情过去就算了,想想后面怎么弄吧,他们迟早还会来。”
李正一皱着眉头思索,这些混子都是些无脑的冲动青少年。打死他们会惹麻烦,不打死他们更麻烦,很少有人愿意招惹,沾上就跟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脱。
现在关键是陈项明和褚飞,这两个威胁必须要除掉,要么打趴要么打怕,否则废品收购站就别想安宁。不过怎么做是个麻烦事,杀人灭口肯定是行不通的,现在是法治社会。陈项明的威胁过段时间可能会小很多,就怕这家伙在离开之前发疯,这种心理发育不正常的青少年很多时候都无法理喻。
另外一个小黄毛褚飞比陈项明麻烦,褚飞怕死怕事,但架不住人家有个青云区副区长的叔叔。万一哪天碰到拍马屁的体制内的人,帮着褚飞出谋划策,自己可就越发难受。毕竟无论体制内体制外,以李正一目前的状况,任何手段都玩不过一个副区长。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叔叔是青云区的副区长,管不到东城区这边。
李正一想得头疼,李父李母早就各忙各的去了。只有崔兴发还站在旁边,见李正一摸着额头冥思苦想,就说:“李哥,要不让二哥三哥过来,多少起个照应。”
李正一说:“不成啊,林二要过来,必须他老爹同意,谁去跟林老爹说?李老三家里有个奶奶要照顾,更加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