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侍应生用看神仙的眼神看着李观鱼,送来了满满一大碗米饭,还有一双筷子,李观鱼十分满意,开心说道:“很好,等会儿走的时候,哥会多给你十块钱小费的。”
“闭嘴!鱼哥!”
尹辰辰再也忍不住了,低着头低声喝道。
李观鱼嘿然道:“哥赚十块钱容易么?我跟你说,自打哥进入江湖开始,从来之后女人请你鱼哥我吃饭的时候,我可很少请女孩子吃饭的呦。哎呀,小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我告诉你,食物是什么东西?食物就是用来填饱肚子使人能够继续出门去看美女用的,要不然吃它干什么?什么高雅什么礼仪什么文明都是扯淡啊,天大地大,肚子最大!你想一想,如果面前放着一盘肉丁,但是却没有一碗米饭,那是何等可怕的事情?这个世界还能活人吗?”
尹辰辰眉心现出两条黑线,咬牙切齿道:“这是牛排,不是肉丁!”
“哦,切吧切吧就成肉丁了嘛。”
“鱼哥,你就这么爱米饭和肉丁?”
李观鱼放下碗筷,认真说道:“如果你试过一连三个月没有米饭和面食,只有树叶和树皮,吃肉也只能吃蛇啊蜥蜴啊蚂蚱啊野鸟啊什么的,你就会知道,米饭和肉丁,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
说完,他便开始埋头大战。
一对年轻男女品着红酒慢条斯理切牛排玩情调这种事情,李观鱼是不干的,至少现在不会干。再说了,就算是干这种事情,李观鱼觉得,也最好是和熟妇人妻什么的,那种风情万种的女人,尹辰辰固然是个清纯可人的美少女,他也颇为喜欢,但是陪她玩两个小时情调回家后她能陪自己在床上酣战两个小时吗?
没便宜占的事情李观鱼大爷可不会做呢!
所以他们用十来分钟便解决了这顿西餐。
尹辰辰只觉得,这是自己人生中最纠结最迫不及待想要立刻结束的西餐。
不过,当他们走出古典之家的时候,尹辰辰的嘴角忽然有牵起一抹会心的微笑,这顿西餐吃得很离谱,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就算一年后,甚至十年后想起,会不会还如此刻这般,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想要看着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的冲动呢?
然而当她真的转头,看着李观鱼的脸时,忽然又想起刚才离开前的那一幕,便一点想笑的心思都没有了。
刚才在叫来侍应生准备买单时,李观鱼一摸裤兜,然后面现尴尬,但这尴尬只持续了十分之一秒都不到,便淡定得令人想抽他一脸地说道:“那个什么,辰辰,你带钱了吧?”
尹辰辰下午还有课程,所以李观鱼一个人回家。
事实上,他虽然负责整个人文学院的女子防卫术课程,但却是很轻松的。平均下来,一周不超过五次课,有两天是上下午各有一节课,所以他一周五天工作日中,有两天根本不必来学院。
而东辰学院的高校部,其实开设有女子防卫术课程的并不多,只有人文学院,艺术学院,语言学院等女学生较多的学院有这一门课程。
越是东辰学院这样的豪贵学院,越是偏向于文艺类,理工类的专业很少,因为豪贵之家的子弟往往更热衷于文艺经济,你能指望一位政要的女儿跑去学土木工程吗?
东辰学院有两个分部,一个在杭城,一个在南华夏明珠港城。
港城回归祖国也不过二十年不到,在此之前,东辰学院严格来说属于跨过的学院,或者说是跨国集团,因为东辰学院名义上不属于任何机构和个人,而是一个股份制的集团,以两个分部的学院为核心,附属有大量的集团公司等……
比如,东辰学院的幼教部,就有全球最为知名的儿童早教中心,基础部,中学部,也是一样,还有专门为东辰学院印制教材辅助资料以及校内外报刊杂志的印刷公司,至于最为重要的高校部,那就更不得了了,譬如人文学院,附属有社会关系研究所,甚至是一些国家政要的智库,其经济学院有自己的投资公司,艺术学院甚至还有自己的经纪公司……
李观鱼一边思索着这些,一边爬上了学院内部的公共有轨电车。东辰学院极大,堪称是一座小城,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到达学院大门,然后下车回家。
闲来无事,李观鱼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然后把脏衣服拿到卫生间,倒霉的是这栋楼里只有楼上才有洗衣机,楼下的卫生间之前是无人使用的,他住进来后,才归他使用,除了基本的洗漱设备之外,是没有洗衣机等电器的。
李观鱼很无奈,只好手洗了自己的内裤。
然后他拿着洗干净的衣服,蹭蹭蹭地上了楼,路过二楼时候,有心想溜进去参观一下四位美少女的房间,最后还是放弃了。鬼才知道那四个女孩子是不是都去学院上课了,如果有人在家,结果被抓个正着,岂不是要把李观鱼大爷的一世英名毁掉?
所以他径直上了天台,这里可以晾晒衣服。
出乎他意料的是,在天台上,他看到了聂楚儿。
就是那个傍上了富二代男朋友徐二少并且差一点把自己还有两位闺蜜都送进火坑的姑娘。说起来,她还真是要感谢李观鱼,要不是昨天晚上李观鱼彪悍地杀到西子酒店救人,以及碰巧那场宴会就是虞秀衣所举行,后果说不定真的就不堪设想了。
天台上有一张小桌子,和几把椅子。看来,这四位姑娘的生活情调很是小资,时常上来晒晒月光品茗煮咖啡什么的。这可不是李观鱼的习惯,所以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聂楚儿此刻坐在一张椅子上,双目无神地不知道在望着远方的什么,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李观鱼眼光一瞥,《豌豆上的公主》。
这倒是出乎李观鱼的意料,这栋楼里的四个女孩子,尹辰辰清纯如水却不乏聪慧,路雪冷若清霜更是理智清晰,陈秋蓉刁蛮如猫但胸小有脑,聂楚儿小资如买了可以速溶的咖啡粉却非要放进磨豆机里装腔作势地磨半天再拿出来冲泡……
她们之中,没有谁是会在这个年纪还读童话的姑娘。
李观鱼也不管他,自顾晾上衣服,一眼看到衣架上还有几件粉色绿色白色和紫色的内衣,他心里颇为痒痒,暗暗揣摩着把这几件内衣和二楼的姑娘们进行类比,最后得出结论。
“你在看什么?”
忽然,一道冷冷的声音让李观鱼晃了晃神。是聂楚儿。
不等他回答,聂楚儿已经继续用冷淡若水的声音说道:“是在看内衣吧?你猜猜,它们分别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