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感情这玩意也确实玄,也不是论陪伴或者优秀能解释的清楚的。
刘格心里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赶紧就离开了。
薛至其实心里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冷静,三人打了车,谢慈坐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背影正如他人一般,寂静、矜雅。
他沉静极了,好像根本没被别人的话影响到。
薛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本不该注意的谣言影响,可他的状态实在不对,连苏秩跟他聊天他都是心不在焉的状态,甚至连话都接不上。
苏秩应该是看出来不对劲的氛围了,他了然的不再多话。
薛至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有些纷飞。
他向来将谢慈当做无话不谈、最不必忌讳的朋友。
他们之间可以聊一切的家庭琐事、篮球赛事、游戏玩乐。薛至有任何事,谢慈一定是第一个察觉到来帮他的;而薛至在青春叛逆的时期,唯一能让他低头的也只有谢慈。
他们从未缺席过对方人生的重要时刻,甚至于父母找不到人时会下意识的去找另一个人联系。
说是挚友都不足以表达两人的亲密,他们更像是早已将对方刻入习惯中的亲人。
所以,薛至从不会认为他们两人间会掺有什么旁的情情爱爱。
现在应该也是这样。
他不该被别人的风言风语影响,薛至还记得谢慈的话,像一剂清醒剂般。
对方面上含笑,甚至是有些漫不经心的调侃,他说阿至,你该不会把那些家伙传的谣言当真了吧?
薛至冷静的告诉自己,别因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破坏了他和谢慈之间多年的友谊。
你喜欢的是苏秩。
那天过后谢慈和薛至有好几天都没见面,说不清是谁躲着谁,或许是两人都有躲着对方的心思。
他们从前也不是没闹过别扭,其实仔细算起来应该是薛至单方面跟谢慈闹别扭。
谢慈对他根本就没什么脾气,对方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沉静、好脾气的模样,那双温润的黑眸永远都用包容的神色看着他。
只要薛至想,谢慈永远都在他身后等着他。
这次也一样,他和谢慈很快就恢复了同进同出的关系,这样的认知无疑让薛至放松下来。
同时也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也许真的是自己没谈过恋爱,所以才会对谢慈产生一种别样的超出友谊的感觉。
薛至没追求过人,室友也一个个都是单身狗,经验可以说为零。
所以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还是谢慈。
这会儿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薛至的信息刚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叮咚一声。
弹出来的是谢慈发来的信息,对方说我在你楼下。
薛至刚下楼便看到了楼下那颗巨大的香樟树下的青年,路灯是暗橙色的,像铺陈的油画墨卷,驻足在青年的肩头。
对方抬眸看向他,短发被微凉的秋风托起,睫毛包裹着湿漉漉的眸,像一轮即将被揉碎的月亮。
薛至喉头微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或许是有些焦灼的,他撇开眸,像是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