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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页(第1页)

但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却让现在连腰都直不起来的风影楼看起来,就像是一头……狼!一头孤独的没有朋友,重伤垂死却欲发疯狂而阴冷的狼!虽然不可思议,可是能在短短三个月时间,不是班干部,却成为全班同学代言人的陈徒步,他的年龄太轻,还读不懂风影楼,但是他远超同伴的本能直觉,却让他生生制止了那一脚。因为他的本能,他的直觉,清楚地知道,一旦这一脚踏下去,他要面临的,必将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决斗!陈徒步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会涌出这种不能自抑的凉意,他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一脚踏到了半空,硬是不敢再踏下去。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又怎么能突然收回这一脚?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愤怒到极点的狂吼猛然在所有人的耳边炸响:“住手!”就是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候,得到消息的雷洪飞终于来了!他远远地看着因为玩了一场“游戏”就倒在地上的风影楼,看着那个用趾高气扬的姿态,站在风影楼面前,就差一脚踏下去的陈徒步,他的眼睛猛然瞪圆了。没有人可以形容雷洪飞奔跑的速度有多么快,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愤怒,清楚地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敌意,面对一个凭自己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对抗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陈徒步却在心底,轻轻吁出了一口长气。为什么会这样,陈徒步不知道,他也不愿意去想。“砰!”雷洪飞就像是一辆飞行的坦克,一路飞跑过来,他一拳就把陈徒步打得倒飞出四五米远,然后他一把捞起陈徒步,反反正正就在他的脸上扇了二十几个耳光。二十几个耳光扇下来,陈徒步已经满脸是血,脸庞更迅速红肿起来,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却对着盛怒如狂的雷洪飞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然后用他变得有点嘶哑的声音,道:“呀,班长大人的保镖来了!我们玩的‘攻城’游戏,可没有邀请十六岁的大哥哥来参加啊!”没错,他们刚才玩的,不过是同年级学员之间的一场“攻城”游戏罢了,他们不是打架,他陈徒步当然更没有去欺负一位从理论上来讲,绝对应该比他强上几倍的种子学员!面对这样的陈徒步,就连雷洪飞都无法再继续把耳光重重扇到对方的脸上。海青舞能压制高年级学员,但是因为校规所限,却无法干涉低年级学员之间的事情,而他这个大哥,已经十六岁了,面对一群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孩子,他何尝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就是在一片沉默中,风影楼走过去,重新拾起了那只布偶,拍掉上面的灰尘。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那双再也没有灵气了的眼神,雷洪飞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狠狠一颤。“风影楼要么激流勇进,成为全校公认的强者;要么……爬得高摔得重,就连六年后的初级学科毕业考试都不可能通过!”在这个时候,海青舞曾经说过的话,如此清晰的在雷洪飞的耳边响起,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但是雷洪飞明白,风影楼摔下来了!他不但被打回了原形,而且摔得够重够惨,摔得可能再也无法重新挣扎着站起来。在离开这片“战场”时,陈徒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捏着布偶,呆呆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仿佛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布偶的风影楼。真的,在场这么多人,大概只有陈徒步清楚地知道,如果雷洪飞能早来三分钟,或者晚来哪怕十秒钟,可能今天的一切,就不会再以这种方式收场。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陈徒步赢了。没有了风影楼这块顶着“种子学员”称号的绊脚石,老师们会注意到他,教官们也会注意到他。界线风影楼病了,他的身心在最短的时间内,遭遇最猛烈重创,他不可能不生病。风影楼发了整整三天高烧,他天天说着胡话,他甚至把雷洪飞当成了他的爸爸。“爸,陈徒步打我,我知道他是故意整我,可是他怎么打我,我都没有还手。”面对坐在床前,正在用毛巾帮他擦拭额头的雷洪飞,风影楼脸上扬起的,分明就是渴望获得认可,渴望获得更多关爱的小心翼翼,“你说过,要我在学校要努力和教官,和同学,和老师处好关系,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能和他们打架。你还告诉我,别人把口水吐我左脸上,我就应该把右脸也伸过去让他再吐一口,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咦,爸爸,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啊?!”看着被人打成这样的结拜兄弟,看着他一脸渴望与小心翼翼,雷洪飞他怎么高兴得起来?!“天哪!”站在床边的海青楼发出了一声低叹,“我说风影楼怎么会输得这么惨,原来他根本不敢还手!”虽然风影楼脚伤刚刚治好,但是在这三个月时间里,他跟着金择喜,可是学习了三个月空手道中,以杀伤力最强悍而智称的神道自然流“修罗刀”手刀技术,虽然修炼的时间不长,但只要他敢放手去拼,别说是陈徒步,就算是那个比风影楼高上一头的“龙王”,也未必能是他的对手!“爸,你要不高兴的话,就揪我耳朵,按我鼻子嘛。”雷洪飞根本没有办法拒绝风影楼,当他把手轻轻按到风影楼的鼻子上时,风影楼双手双腿同时缩成一个滑稽的动作,“汪汪……汪汪……汪汪汪……”他学的好像,就连狗向主人讨好时的表情,他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当雷洪飞把手落到他的耳朵上时,风影楼更伸长了脖子,他两只手臂在那里不停扑腾,好像是在扇动翅膀,他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面对朝阳打鸣的公鸡:“勾勾勾……勾勾勾……”海青舞已经转过了脸,她真的不忍再看到眼前的风影楼。她真的无法理解,一个父亲,一个身为军人的父亲,为什么会给孩子这样的教育,为什么会把孩子训练得犹如一个小丑。“爸,我学得这么像,你怎么不笑啊?”听着风影楼充满哀求意味的低语,雷洪飞扯起嘴角,对这个结拜兄弟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十倍的笑容。当雷洪飞扭头想要借此舒解一下自己的情绪时,他的目光和海青舞不经意相遇到一起,两个人几乎同时扭头……他们真的不想看到对方眼睛里,那一股相同的无奈与悲伤。三天后,当风影楼终于可以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他第一个选择,就是去喂龙建辉教官的老鼠,和清洗朱建军教官的鸽子笼。风影楼慢慢穿过学校的校园,一路上每一个遇到他的人,都对他侧目而视,都在对他指指点点。老鼠已经喂过了,鸽舍也打扫干净了,这些天,雷洪飞帮风影楼完成了这些工作。风影楼站在鸽子笼前,和那些在三个月时间里,已经彼此熟悉起来的鸽子们彼此对视,真的,在这间学校里,大概只有雷洪飞,海青舞,邱岳和周玉起,外加这些鸽子和龙建辉养的老鼠,是风影楼的朋友。沉默了半晌,风影楼又转身走向了金择喜教官的单身宿舍,他已经三天没有帮金择喜教官清洗道袍了。在经过单身宿舍的水房时,风影楼清楚地看到,一个比他年龄略大的学员,正在那里用力搓洗着一件刚刚从训练场上换下来的白色空手道道袍,当他敲门得到金择喜教官允许,再次踏进这间熟悉的单身宿舍时,没有出乎预料,脸盆里需要清洗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刚才那个学员,洗的就是金择喜的衣服。风影楼呆呆地站在金择喜面前,面对这一切,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或者应该说上些什么。一对有过三个月情谊的师徒,就这样彼此静静对视着,只剩下单身宿舍里,那只上发条的小闹钟,秒针一下下有节奏跳动时,发出的“嚓嚓”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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