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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目前做得很高明,后党与太子党水火不融,就是脾气最好的戴至德,清争无为的张文瓘对武则天也没有多少好感。
段夫庆所做的,只是轻轻推动了一下。
暂时肯定没有想起来的,一听,无论是戴至德,或者刘仁轨,皆是反对。太子生死不知,默不作声,可现在奇迹般地杀了回来,那么必然扶助太子。皇后一直看不习惯,而且前几个月的种种更让这些大佬心寒,加上宰辅中又有心腹进入,再有诸武上来,以皇后的才智,太子就是以后登基,都会有无穷无休的麻烦。
全部反对。
王德真一个人的力量很小,于是看着裴炎、崔知温、薛元超,说道:“难道我说得没有道理吗?皇后这几年为了国家,做了多少贡献?就象前段时间,若没有皇后,后果,那……我不敢想哪。”
崔知温不大好回答,他内心是倒向太子的,武则天是有本事,可终究是一个皇后。再说呢,李显与太子关系亲切。可他终是武则天提拨上来的,因此,只能唯唯诺诺。薛元超倒与太子无关,对李贤也不是那么很忠心,因为武则天压迫,拜于武则天石榴裙下。可真正提拨他的人却是李治,若将这十位宰相排一排,恐怕薛元超对李治最忠心的。
戴至德、郝处俊、张文瓘、李义琰于其说是太子党,不如说他们考虑的只是国家,不是太子党,也不是李治党,那一个对国家有利,就支持那一个。倒是刘仁轨虽在青海做得不光彩,却是实打实的太子党。
两人没有作声,王德真孤掌难鸣,只好又看着裴炎,没有抱多大希望。
裴炎也没有将王德真当作一回事,你这只小麻雀,怎么知道我的志向?此人进入宰辅时间很短,而且太子看他不顺眼,可是风头却隐然迅速地居于几位新宰相之首。
要出身有出身,河东裴家的子弟。要学问有学问,特别是在《春秋》上的造诣无几人能及。要政绩有政绩,上到朝廷,下到地方,皆是一名能吏。要清廉有清廉,清到家贫如洗。
很多大臣对他都是很敬重。
就在他想缄默之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无论自己怎么做,太子大约是不喜欢的。皇后的岁数不是很大,身体又健康,其实将皇后扶起来,未必没有作为。有了皇后撑腰,自己以后在朝堂上依然会屹立不倒。
于是又改悔起来,说道:“只是一个九寺少卿,各位,你们太大惊小怪了。”
一句话,让所有人一愣。
郝处俊等人本来就很反对的,这一听,心中想到,这个裴炎什么时候真正倒在皇后裙下了?更警觉,也更不同意。
争了大半天,没有结果。
张大安成了被遗忘的角落,可听到他们的争执,心满意足地微笑。
当天晚上,到了雍王府上。
既然坚决不愿意监国,李贤只在府中修书,不出门,可是当初诏书是让张大安为首的一些大臣,协助李贤修书的。他去雍王府,并不影响李贤的“退”。
将事情禀报了一下。
李贤不能作主,主要还是询问段夫庆,派人将段夫庆喊来,又大约说了一遍。段夫庆又问了各个宰相的履历,在吐蕃听到的情报不详细,在民间听到的传闻不真实,因此还得要问。
一个个问完了,说道:“殿下,可以进行下一步安排。”
张大安没有离开,也想看这个牛哄哄的胡人,倒底有什么高招。
仅因为这次争执,还是远远不能影响武则天与太子的关系,更不能影响太子上位的。
继续说道:“你派一些生面孔的人,在几位相公经常出没的茶馆,或者其他场合,悄悄扬言。就说天皇图谋不诡,数位宰相,看似太子势大,其实未必,戴至德、郝处俊、张文瓘岁数皆高,特别是前两人,都七十多岁了,身体一直不大好,经常生病。而李义琰为人又刚勇急躁,刘仁轨不能容人,是一个地道的小人。已经不是数年前的辰光。想一想,前几年,那一个敢当着众位宰相的面,捧诸武上台?况且还是出自宰相之口。再看诸相中其他数人,王德真、裴炎、崔知温,就是薛元超也叛投于皇后门下,这些相公皆是年当益壮之时,他们全部投于天后门下。天后还不满足,又要捧诸武上台,她要做什么?”
实际上是王德真受了下属的蛊惑,才提出来的提议,武则天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细想了一下,李贤说道:“妙啊。”
不能乱造谣,得有针对性。
段夫庆又说道:“殿下,且慢,夺嫡之事,已经不能急在一时,散过谣传后,让这几人立即离开,不要再露面了。让百姓自己去议论。以免让人查出来。”
“是。”
张大安心里面不是滋味,谁是胡人粗鲁的,这个胡人一套又一套的,心思比自己还细腻。这想法也是错误的,现在的吐蕃,后来的突厥,屡有人才涌现,与胡人汉人有什么关系?只是文明方式落后罢了。
李贤立即去布置。
但他就当此事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呆在府中连门也不出,修书。除了修书外,任何客人也不接见。就连狄仁杰也狐疑起来,难道这个雍王真的退出夺嫡之争。
于是将视线再次转向了明崇俨。皇帝死活就是不退位,怎么办呢?等一个一年两年可以,等得时间长了,难免会夜长梦多。可是太子不能真率兵谋反。得有一个适当的借口,不但是逼皇帝自己不得不退出来,也是顺手逼皇后退让手中的政权。
对武则天,狄仁杰也不放心。
武则天也没有注意,在等李首成回来,看李首成带来了什么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