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青衣大人,他早就醒来了,一直纹丝不动,偷听着咱俩说话,稀奇吧?”
朝阳略显吃惊:“凡人逃过了您老川施展的神通?”
贾添点了点头:“不仅如此小还有更稀奇的,他明知道我再拍掌便会人人炸碎,绝没逃避的机会,却还一动不动,既不逃跑,也不跳出来拼命。”说着。贾添身体微晃,拉着朝阳一起,向前飘出百余丈,来到了一个老头子跟前,笑问:“喂,你到底咋想的?”
果然,老头子睁开了眼睛。先看了看朝阳,又看了看贾添:“我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身上没啥力气,实在懒得动了。”说着,身体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做起来,却又力有未逮。
贾添随手拉起他,让他倚上了一截残墙,看着他的墨鱼袍点了点小头:“青衣金事?”
老头子的笑声浑浊:“想不到,你这个丑八怪也认得咱们九龙司的官袍。老夫就是镇山司所的青衣主官,张尚。”朝阳老道狂时,炸碎了梧桐大殿,张尚受到巨力波及,当时便昏了过去,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又苏醒了回来,贾添师徒间的对话,他几乎全都听到了。
贾添背负双手,上身前倾。目光里满是好奇:“我那一掌,是道,是天道。你是怎么躲过去的?”
张尚的精神,显得还不错。痛快回答:“我不知道,老头子凡人一个。比起旁人也没太多稀奇之处,多半是你功夫练得不到家。”
贾添伸手敲了敲自己的额角。显得更疑惑了,随即伸手抄起张尚的腕子,略一号脉,便恍然大悟:“你寿数已尽?你是靠着回光返照才撑到了现在。”
说着,他摇头笑了起来:“我那“一巴掌里的天道。只当你是个死,人,所以没管你,不料你还有个回光返照不错,不错,你说的对,还是我的功夫不到家,我这手本事是跟一个以前的同伴学来的,她精擅“一字成道”那婆娘,着实厉害得很嘞。刚刚要是她出手,你肯定逃不过的”
贾添从一旁唠唠叨叨,边说边笑,朝阳却有些着急了,望着张尚皱眉追问:“你说过“该做的事情做完了。是什么事情?”
张尚的老眼都随之一亮,好像早就在盼着朝阳来问,笑道:“我是天赐神力之人,天生有一道本领。遇到你们两个,好能派上用场,”
说话之间,张尚的脸色渐渐变黑,张大了嘴巴,拼命想要在呼吸一下!朝阳生怕他就这么“吊着胃口。死了,伸手按住老头子的天灵,缓缓递送真元。
张尚总算把这一口气到进了身体中,一字一顿,无比吃力的回答:“我这桩天赐的本领,就叫做,草妖道和丑八怪的娘!”
话音落处,老头子放声大笑!
哈!
只一声,便就此撒手人寰。
只一声,却笑得兴高采烈。
仿佛他就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是八十六、还是八十七年的寿数,就是为了这一声大笑!
老头子张尚。死了。
朝阳脸色铁青,贾添却笑了起来:“怎么,你不知道青衣的嘴巴都硬得很么?特别是这样的老头子。寿数都尽了,那还会有好话。我都不敢问这事,你却非要去弄个明白,吃瘪了吧”说着,干脆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笑声中,贾添双手轻轻一拍,湛青光芒再度席卷整座镇山,所过之处嘭嘭闷响,血光迸现!
铁甲、战士、青衣”镇山之上,再无人迹。
贾添仍旧轻松愉快,拉起朝阳遁法飞天:“走了走了,找个清静地方再说。一会大队官兵就该杀过来了,万一你还不高兴,我又得拍巴掌。杀些人倒无所谓。不过他们将来都还有用,现在不能死太多”
说笑声中,浮光掠起,贾添与妖道转眼间消失不见,”
数百里外,涵禅和尚的渡劫之处。
冷笑声飘忽不定,时而在东”吓…泣西,有时近得仿佛就在身旁,有时叉远得好像百吕凯斤一
曲青石和小活佛同时一愣,随即相顾失笑,前者摇头道:“好家伙。不知不觉被人家给围了!”后者则拍着额头说:“和尚天劫时灵元躁动,这才没能察觉还有伙人潜伏过来。”
至于粱辛,他的感知在敏锐处,比着曲青石毫不逊色,但是论到探知的范围,可就远远不如了,冷笑的这伙人是在二十余里外布阵的,这么远梁辛还难以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