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东哥在忙什么啊?”
隔着墙壁隐约的可以听见马晓东的声音,似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在忙什么呢?陈林不经从心底产生了好奇。
“你不知道?也对,你又不住宿舍,老大在给我们学校的那个最年轻的材料物理教授做助手呢”
马晓东的志向是材料物理方面的,可是高考失利令他和心意的学系失之交臂,在同意调剂的状况下调到了同学校的其他学系,也就是陈林他们的现在的——高分子材料。
“哎,东哥还真是执着呢”
“嗯,他的意思是明年去考考看,看能不能重新录入材料物理系,那个教授对他好像很有好感,估计会在录取的时候偏向他一些,这样看来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他们学校每年都会有这种现象,有些太过困难的专业,有些被录取的同学学了一年之后放弃会产生空缺,这样就给其他当初没有考入这个学科的同学以机会。
“东哥要是实现他的梦想了,会从宿舍里搬出去么?”
虽然陈林不住在宿舍里,但是马晓东要是突然从宿舍里调出去还是多少令他有些难受。大学的宿舍来自五湖四海各地的人都有,各种各样的生活习惯,人品咋样也不知道,能碰到他们寝室四个关系这么好的机会很少。
“应该不会吧,我们学校是随机分寝室的,除非学生自己提出,一般来说基本上从进去到毕业就是那个寝室了”
这一点,他们学校和其他很多学校完全不同,很多学校都是以学系来划分宿舍,而他们的学校则是随机的,甚至会出现那种跨界的宿舍,像他们这样同一系在一个寝室的现象几乎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
对于这一点学校里各种猜测都有了,最靠谱的是学校担心同一学系的人在同一寝室会引起一些连锁懒惰的现象产生,比如全寝室就一个人去上课然后回来笔记大家分这样的事情。
为了防止学生们偷懒不好好上课,学校也是费尽了心思啊。
“王凯”
“嗯?”
马晓东突然走进了病房,打断了两个人的伤感,言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急躁引起了陈林的注意。
“你不要紧了吧?”
“大概吧?怎么了?”
“那你先照顾一下陈林,中午给你俩自己买个饭,下面左手那个楼一楼有食堂,教授有事叫我,我先走了”
马晓东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留给了身无分文的两个人,然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陈林和王凯看着马晓东离开的背影,一直到它消失在视线内之后,王凯才又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林,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
“想吃啥?兄逮!”
陈林翻了个大白眼。
吃个屁!
他很想这么怼这胖子一句,脑壳到现在挨揍的地方还跟一个火烧棍子戳着一样的跳疼,晕眩感还时有时无的根本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偶尔还伴随着一阵的恶心感,陈林觉得他今天一天大概是没啥胃口吃饭了,看来晚上的工作也要耽搁了,幸好兰兰说会帮他贴通知的,不过扣钱是肯定的了。
陈林躺在床上越想越后悔,他本来以为挺简单的一件事,就是随手帮忙而已的事情。结果不但差点把命搭上了,还闹得要扣工资,在看看坐在一旁正两眼放光的玩着游戏,满面红光的状态实在难以让人相信不久前他才是躺在床上的那个家伙。在想想自己,此刻躺在床上连动也不能动一下的状态,头还在隐隐作痛着。
不知道是红姐那一烟灰缸砸松了他的泪腺,还是因为受伤让神经变得有些敏感,陈林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
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儿,他不过只是出于同窗友谊想帮个忙而已,咋就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而这个始作俑者却一副“关我屁事”的样子坐在他旁边玩游戏,还把声音开的那么大,里面声优挨揍之后的娇喘声掺杂着某人猥琐的嘿嘿笑声清晰的传过来。越想越生气,随手抓起枕头狠狠的朝某个家伙砸了过去。
“。。。。你搞屁哦,更年期还是大姨妈来了啊?”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枕头的王凯,口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滚!”
没好气的吐出了个单音,然后陈林就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见这家伙。
陈林话里带着的颤音让王凯楞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察觉到自己迟钝的王凯,不好意思的伸出手用胖乎乎的手指搔了搔头。
他以为陈林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看起来并不是这样。虽然梦中的事情他记不太清楚,但是那种恐惧感却已经刻入骨髓中。相比四处帮他奔走的陈林遭遇到的更加恐怖吧。
“。。。。谢了。。。”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平时总和高扬被并称嘴上没把门的二人组,此刻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僵硬的挤出这么一句话。
“。。。你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招惹了那种麻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