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傅容庭就这么没信心?”他或许是不想我说出后面的话,干脆而冷漠的打断我:“上次他能不仅从我手里带走你,还能平安无事,这次,我想他也没这么容易死。”
他这是指当初在泰国河边的事。
这是姚天明两次说这种话,我十分疑惑,蹙眉道:“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能帮着容庭,对付你哥?”
他这话,是认定楚天逸会败的意思?
若是他对楚天逸这么没信心,为何不帮?之前他不是救走了楚天逸,现在能看着见死不救?
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他不避不躲,任我打量,可那双跟傅容庭一般深邃无二的眸子,哪里能洞悉一丝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自然不会。”他神色淡淡,就跟木头似的,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天总会亮,时间不多了。”
“确实时间不多了,所以我必须去找容庭,姚天明,你要如何才能放我走?”我抓着他的衣袖,恳求道:“你既然都说了容庭没那么容易出事,我就是去找找他又能怎么样,你为何非要将我困在这,除非,你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他回得快而无温,转移话题:“还是早点休息,只剩下五天了,难道就五天你也不愿跟我待一起?”
这是哪里跟哪里,什么跟什么。
我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认真而严肃问:“姚天明,你给我一句话,初八这天,楚天逸到底打算怎么做?小臻跟容庭,会不会有事?”
我望着他,他眸子微微转了转,薄唇微抿,沉默了一会儿说:“不会。”
他的这两个字,让我心里的重石落了不少。
只要他保证了,心里就踏实一点。
可旋即他又补充了一句:“若你老老实实的在我身边待过初八,他们,自会没事,若不然,我可没办法保证了。”
赤。裸裸的威胁。
咬了咬牙,我说:“那能将小臻带来给我看看吗?”
“不急,初八那天,你自会看见。”他说:“睡吧。”
他这话是铁定了,一切就初八见分晓。
我心里虽气,也只得作罢。
躺回床上,我不想说话,却也睡不着,就那样闭着眼睛,也不知到了几时才入睡。
翌日醒来时,护士在我床边给我换吊瓶,姚天明并不在房内,我支着身子起来,问:“护士,原先在房间的那个男人去哪了?”
“曹医生找他去了办公室,这一时半会应该也不会回来,你有什么事吗?”
曹医生就是昨晚给我看病的值班医生。
一听姚天明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我连忙支开护士,说:“我有点口渴,麻烦帮我倒一杯热水过来吗?”
“好的,我这就去,白小姐,你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曹医生会来让你去再做一次检查的。”
白这个姓是姚天明昨晚给我登记的假名字。
我笑道:“好,我就在这,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