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惜讪讪一笑,望着一旁的王氏,好像在说:看吧来谢咱来了吧。
王氏哪有心情看啊,她只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太过过分了,随即开口:“我说大哥,你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了?”
“过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张木林理直气壮地道,才不会觉得有什么过分。
王氏还想说,却见李若惜先一步,说道:“既然大伯觉得不过分那就不过分,这时候也不早了,下山的路可不好走哦,特别是那条百米长的一线天。”这她话是再提醒,村里人都看见你们拿了那么多钱,一线天的路不好走,别在那里被人给抢了。
张木林没想到李若惜压根就不提分钱的事,心里可乐坏了,忙道:“那我们就先回了。”
张家大嫂子,笑眯眯地道:“萌萌,你真的太厉害了,下次在有这样的好事记得叫上我们。”
李若惜笑了笑,还想下次?一次已经让她成为村里所有人心目中的恶霸了,她还想着,以理服人,这下全玩完了,即然以理不行那就顺势而行好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家人走后,王氏不悦地道:“萌萌,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我也没想到会成这样,他们要是乖乖给钱不就结了。”李若惜说道,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也只有这样的恶人才压的住陈氏那种恶人,以恶治恶效果不错。
“那现在该怎么办?”王氏问道,总觉得这么做不妥,怕有后患。
李若惜失笑,不以为然地道:“钱已经进了他们的口袋想要让他们吐来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娘你就别想太多了。”陈氏那种人就是欠教训,这次就算买教训好了。
“娘不想!但你总得去看看你姐吧!”王氏真觉得这还是她的孩子么?为什么一觉醒来差距会这么大?跟小恶霸似的。
张春兰带着孩子一下午没出房门,来到门前,敲了几下,是桃儿来开的门,李若惜笑了笑,问道:“你娘呢?”
“在里面。”桃儿望着李若惜的眼中透几分恨意,问道:“舅舅,外公是不是把爷爷家的钱全给拿走了?”
“桃儿,是在怪怪舅舅么?”李若惜点头,蹲下身,双手扶住桃儿的手臂,正色道:“舅舅给你道歉,但在那种情况下,舅舅不那么做,受伤的将是我们明白么?”桃儿毕竟是周家人,即便跟了姓张也改变不了周姓人的事实,这说明桃儿不是个忘本之人,这样很好,她在心里这么觉得。
桃儿似懂非懂的点头,把李若惜迎了进去,张春兰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盯着被子上的小碎花不语不言。
李若惜很是心疼,这次她或许真的错了,可一切都晚了,叹息一声道:“我知道姐可能在恨我,是我想的不够周到,也是我义气用事的劝你和离,把你们好好的一个家给拆了,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身上,姐要打要骂随意,但我不后悔做了这些。”
张春兰缓缓抬头看向她,淡淡地道:“姐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这也是为姐好,我只是在想周家也会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吧。”
李若惜没想到张春兰竟然没有怪她,让她心里好过了许多,但她也汲取了教训凡事都得三思再三思,量力而行。
“他们在我身上做那些事情,将是我一辈子的噩梦,我嫁到周家快十年了,这十年里几乎没有一天不挨打不挨骂,做的好也要打做不好更要打,我肩头上的伤痕就是周财他爹娘用削尖的竹子扎的,我背上那条长长的疤是周财父母说我偷了家里的钱,周财气愤之下竹子穿过衣衫划的,还有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是周财不高兴打的。”张春兰看着床单静静的倾诉完,过往不堪的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一般,想起来都另人胆战心惊。
“姐……”李若惜不忍的叫道,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替她感到难过,她不敢想象这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换作她估计早跟陈氏对着干了,哪有可能忍到现在,这种生活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啊!
“萌萌,我没事,就是想好好休息一会。”张春兰疲惫地说道,已经躺在了床上。
李若惜望着她担忧不已,对着桃儿说道:“好好看着你娘,有什么事记得叫舅舅知道么?”
桃儿乖乖的点头,坐在床边看着她娘。
吃饭的时候,张春兰没起来,就两个孩子与他们一家三个人,一顿饭在无语中渡过,很符合她前世富家小姐的吃饭过程。
吃完饭王氏给两人孩子洗干净,两个孩子乖巧的进房睡觉。
张家这一晚都睡的早,可村里却有无数人无法入睡,首要的是周财一家,陈氏此时此刻还坐在被翻的凌乱的屋子中已经叫骂不出声音了,心里恨透了李若惜与姓张的全家。
可这事却把如氏给乐翻了,此时,坐在大厅内笑的前仰后合,大快人心地道:“你们说这陈氏是不是自作自受,本想着请来娘家人出口恶气的没曾想这娘家人也是爱钱的主,一听到钱便换了向,把周家那些家底都给掏走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