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立刻安静起来,自动按照官阶品级排队站好,一块去门外迎接皇上。这时,王府主院里也出来一行人,前方是个身着暗红大衫霞帔与六翟冠的中年女人,长得真心叫漂亮,那种古典的风雅气质才叫艳压全场,顿时把一众命妇小姐们全部压了下去,对比下,不少人再刻意回头对比了下周小姐的大红衣衫,还是无奈地摇摇头。
杭小姐几乎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的:“蠢!”
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事情就是想出风头,反成了秀智商下限,活生生成了反面教材,打脸啪啪啪。
钱串串也开始同情这位素未谋面的周小姐了。
多少人一辈子就栽在自己的衣服上?
跟在吴妃后来的赫然就是穿着青色的冕服,拿着玉圭的贺兰佑了。
虽然脸是年少的模样,但是赫然就是自己认识了三年,又亲手杀了自己的男友。她望着那张脸心里不由得升起愤恨,一时间忘记在场的这么多人,也忘记了这在什么朝代,手里握着匕首就要冲过去。
大家都说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你在我身边却不知道我爱你;可是钱串串觉得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看见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手刃他报仇。
一双手紧紧地拉住了她,还捂住了她的嘴,在耳朵边急急地说:“你确定要在人家娘亲的寿辰上杀了人家吗?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钱串串一看,不知道孤鹤怎么混进来了,不过他要是想跟来,肯定有各种办法,咬着牙说:“退下,别拉我!”
孤鹤松开她说:“不拉你,你去吧!你前边还有数百人,他身边还有数百亲兵,光帝还带来了锦衣卫,我看你估计挤不到他身边就被乱刀砍死了吧?”
钱串串放眼望去,吓出一身冷汗。
孤鹤连忙将她拖到一边说:“再说了,你怎么答应人家杭大人的?你由人家带进府,如果出了事,人家全家都逃不掉。”
钱串串明明知道了错,嘴上还不饶人说:“谁说我要上前杀他了?我只是挤上去看看。”
孤鹤沉思地望着她说:“你这么记恨他,目光里全是杀机,不会是在海宁,他欺骗了你的感情吧,不过我记得当初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不是他啊?而是那位孙公子吧?而他是被你那位小侄女救起的吧?”
钱串串心里一动,盯着他说:“海棠半夜救起他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你怎么知道的?”
孤鹤自觉说漏了嘴,连忙说:“算的,算的,我是神机妙手……”
钱串串才不信。
为了转移话题,孤鹤说:“不说这个了,我刚刚已经探得了这位成王的书房,刚刚他一直呆在那里的,等下我们跟过去。”
钱串串大喜:“你是怎么知道的?”
孤鹤说:“天机不可泄露也!”钱串串匕首往他腰间一抵:“天机也给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