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我肉身也已几近圆满,不日既可极至。”
“邵青比你年幼一岁,证明比你天赋要高,你为了宗族利益,不该让一下吗?”邵子靖脸色微冷。
“是啊。邵云哥哥,你太自私了,如果换成我,为了宗族利益,我一定会让的。”邵青大义凛然的附和。
“呵!按年岁你确实比我小一岁!可我爹娘去世时,我才只有六岁,是九岁的秋姐儿拉扯我长大的!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我是吃什么长大的?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心里都清楚!”
“小九,要不这样吧?让你子靖叔补偿你一些财物?”三长老犹豫了下,看向青衫男子。
“好吧。”青衫男子皱了皱眉头,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我不同意!这枚法相符篆,是我爹娘拿命给我换来的!该是谁的,就是谁的!”
“这……”三长老脸色僵硬。
“怎么了这是?”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走进宗事阁,笑着跟青衫男子点了点头。
“子杰……四哥……族长……”宗事阁内短暂的静了一下。
“子杰……”三长老把锦衣男子拉到一边,小声跟他解释。
“哼!宗族利益在前,没有大家,何来小家?就算子廷夫妇还活着,也不会有何异议!”邵氏族长板着脸呵斥。
“我爹娘为宗族战死,救宗族与危难,你们却欺我孤儿无依!我要面见族老!”
“混账!”族长邵子杰拂袖撩出道气浪。
重重的撞在墙壁上,邵云口中喷出的鲜血。
“哼!目无尊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押他进水牢,寒邢十日!”族长邵子杰脸色阴沉。
……
彻骨的冷水直抵胸口,水牢中昏暗几近密不透风,唯有月色透过小窗照进,让水牢内不至于黢黑一片。
“爹娘,当年你们想到过这一天吗?”
寒水直刺骨底,浑身越发无力,艰难的扶着墙壁,邵云叹息。
颈间的古镜挂坠寂静无声,根本没有回答。
“扑通。”水花溅起,疲惫的邵云不慎跌倒水中。
“这是……”
高悬天际的圆月,透过水牢的小窗,倒映在寒彻的水面。
余辉一部分折射向水牢四壁,让视线不至于太过黑暗;
而另一部分稍显暗淡的余辉则折入水底,正巧映照与古镜挂坠上。
古镜挂坠在暗淡的余辉照耀下,散播出神秘的光晕。
周围的环境骤然出现了变化。
繁星璀璨与黑暗星空,缓缓的围绕着正中旋转。
黝黑、古朴的棺冢静悬与正中,上边绘刻着神秘而诡异的纹路。
那种死寂中却透着威严的气息,仿佛是……它在盖压这整片的星空。
“……”莫名的呼唤,宛若跨越了长及万古的岁月长河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