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染无所谓的耸耸肩,他死不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是找个借口来看苏儿罢了。
扶苏让芊苓桅在她小院的旁边腾了一间空房间,里面备着热水和澜枢拉来的那些药材,澜枢正在房间门口等着,脸上虽然看不出什麽表情,但是那停不下来的脚步也说明他有多着急。
“解蛊的过程很痛苦,你确定你能熬住?”扶苏一边往热水里加着药材,一边问正在宽衣解带的澜枢。
澜枢面色微红的点点头,要不是一旁有夙染,他的脸怕是更红,专心做事的扶苏自然没看见澜枢的不自然,独独夙染向看敌人一般的盯着他。
“好了,你进去吧,记住,一定要忍住,半途而废你就只能死了。”扶苏拍拍手,看到还穿着里衣的澜枢又皱起眉头。“全部脱掉。”
澜枢手指一僵,脸上更是刷的一下爆红,这这。。让他在一个姑娘面前全部脱光,这怎么好意思。
夙染直接挡了扶苏的视线,不悦的道:“苏儿,他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男人**。
半晌才想起来她这是在古代,不是在那个两人就算睡过也不一定认识的时代,讪讪的笑了笑,让人搬来了一道屏风。
“水凉了就告诉下人,保持现在这个温度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让人来叫我,我会来给你换药的。”
引神蛊麻烦就是麻烦步骤,其中用药繁复,用药过程更是重要,一步错,那人只有死路一条。
接连几日,澜枢都是泡在水中,开始还好,只有一点刺痛,越到后面痛楚越大,就像是有人拿刀一刀一刀割着他的肉,他想凌迟处死也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他不想死,只能咬牙坚持,到了最后一份药的时候他已经痛得麻木了,每次泡完之后的药水都是乌黑一片,恶心得很,但是身体却比以前轻松了不少,能隐隐间感受到玄气的存在。
“扶苏姑娘,接下来怎么做?”澜枢在屏风一侧一面穿一副,一面问着屏风外的扶苏。
扶苏摆弄着手中的一株药草,语气平淡的回答:“放血。”
屏风内的人身形一顿,诧异的看向那朦胧的身形。
放血?这是什麽解蛊的手段?
澜枢快速穿好衣裳,走了出来。
扶苏起身,撩开他宽大的袖口,在他还没有反应的时候指尖凝聚玄气一划,鲜血迅速的溢出,染红了那白皙的手腕。
碾碎手中的药草抹在伤口处,扶苏便放开了他。“等着吧。”
澜枢嘴角微抽,等着?等什麽?等到血流干吗?看扶苏那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的表情,澜枢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问,她让等着就等着吧。
就在澜枢感觉到快要虚脱的时候,扶苏总算有了反映,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摊血,看得澜枢心疼不已,他要多久才能补回来啊!
手腕伤口处,一条晶莹剔透的小虫探出了脑袋,脑袋转了转,好一会儿才蠕动着身体向外爬,等到它的身体完**露在空气中,扶苏将早准备好的瓷瓶放在那抹了药草的地方,小虫嗅着那味道,扭动着身子爬向瓶口。
小虫在澜枢手上爬动,带起一阵**,手臂一晃,那小虫顿时扭身往回爬,想回到澜枢的体内,扶苏眼疾手快的捏住伤口,瓷瓶盖向小虫。
“差点让它又回去了。”扶苏盖好瓷瓶,不满的瞪着澜枢。
每个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心情浮躁,变幻无常,自然,这样的事情澜枢是没机会知道了,只知道现在的扶苏心情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