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见他的情绪。
她站在原地,谢放走了过来。
两个人四目相对。
时雍无奈地挑了挑眉。
谢放叹息一声,“那几日,爷为了寻你,衣不解带,没睡一个好觉。得知你在敌营,他想方设法来营救……你却这样伤他。”
谢放是成日里跟在赵胤身边的人,他能看到的是赵胤的情绪,能体会的也只是赵胤的心理。
说罢,按住腰刀跟上赵胤走远。
时雍踏在日光里,哭笑不得。
谁伤谁啊?
时雍以为暴躁小王子这顿亏是吃定了,转头去军医局询问郑医官他的伤情,准备为他治腿。这样的伤势,医治宜早不宜迟,不论来桑如何,这条腿也得治,错过了时机,说不准就当真废了。
在军医局呆了大半个时辰,等时雍和郑医官去为来桑换药时才知道,大都督下了命令,把来桑挪到了乌日苏的居所。
虽说乌日苏那里也没有自由,同样也有无数的看守,但环境却是好上许多,对他的伤情有利。
兀良汗的反应比想象中迅速。
晌午,巴图就派了使臣过来,要与赵胤谈判。
时雍正准备出门去找狗,就看到大门启开,兀良汗使臣一行五人,领头的人正是兀良汗的太师阿伯里。
一看到阿伯里,时雍心里落下块石头。为了两个儿子,巴图肯定是有了休战意图,至少短时间内他是愿意坐下来和谈的。
因为阿伯里本身就是主和派。
阿伯里远远地看到了时雍,朝她行礼。
时雍还他一礼,目送他在侍卫的带领下往赵胤的大营而去,然后领着春秀,走向大门。
不料,她被拦住了。
“大都督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外出。”
时雍皱了皱眉头,“我是大都督的侍卫,我有急事出去。”
守卫认识她,正因为认识才不敢轻松放她出去,“宋侍卫,你别为难我了。”
行吧。
时雍往怀里掏令牌,手突然僵住。
糟糕!
她的锦衣卫指挥使令呢?
掉了?还是被赵胤拿回去了?
……